黑,周圍是幾乎要吞噬一切的黑暗。
俞貓樂緩緩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除了黑暗還是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他摸索著爬起,這才發現地麵是又冰又涼的鐵板,剛往前沒走幾步,突然“嘭”地一聲撞上麵前的鐵板。
“哇!!”俞貓樂疼得慘叫起來,連忙揉著鼻子,一隻手去摸索周圍和頭頂,摸到的卻都是硬邦邦的鐵板,而且鐵板與鐵板之間的距離很小,他隻能在裏麵幾個轉身。
這裏是哪裏?為什麼考場是這樣的?
俞貓樂奇怪地想著,難道他現在在一個鐵桶裏麵?隻有他一個人嗎?想到這裏他趕緊朝周圍大喊:“喂!有人嗎?外麵有沒有人啊!”
他對著鐵板又拍又打,喊得嗓子都快啞了,依舊得不到任何人的回應。
另一邊,郝樂到達考場後發現自己身處在一間小木屋裏,頭頂的燈發出昏黃的燈光,並不刺眼,他的麵前放著一張桌子,桌上擺放著對講機和兩個充電器,以及一把手槍。
“這是……?”郝樂拿起槍在手裏仔細端詳,裏麵共有四枚子彈,不過桌上一點提示都沒有,所以暫時還不知道對講機和槍的用途是什麼。
疑惑間,木屋外突然響起細微的動靜,他立刻警覺起來跑到門口處,舉著槍打開門剛要走出去,忽然前腳下“啾”地一聲金屬與地麵摩擦的聲音伴隨著幾粒飛濺的煙塵響起。
郝樂被嚇得立刻將腦袋和身體縮了回去,同時在內心狂喊道:臥槽!哪個不長眼的敢對他開槍?要不是躲得及時,早被打死了!
郝樂彎著腰往窗戶的方向貓去,試圖透過窗戶觀察外麵的情況,才剛看到有個人影從屋外的草叢中閃過,突然,又是“嘭”地一聲,一顆子彈直接打在窗戶的邊緣上,濺起的塵土彈了郝樂滿臉。
“靠!”郝樂急忙躲進去,什麼情況啊這是?外麵那個人是誰?考生嗎?自己人打自己人啊?
定了定慌亂的心神後,郝樂氣運丹田,大聲朝著窗外麵吼道:“外麵的朋友!哪個道上兒的啊?是不是打錯人了?”
外麵有些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正不斷地朝木屋靠近,那個人並沒有回答郝樂的問題。
郝樂挑著眉毛思索一番,本想找看看木屋內有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武器,結果發現除了桌子之外整間木屋內空無一物,而他又不想浪費子彈,所以隻好把桌子搬到門口,將門打開一條縫後躲到桌子後麵開始守株待兔。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停留在門前,過了半晌,一根黑色的槍管緩緩地伸進門縫,門外的那個人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門……
郝樂屏息地等待,等到那個人將半個身子都伸進來的時候,猛地一踹桌子,將桌子踹向那個人,那人猝不及防被桌沿撞得身形不穩。郝樂趁機衝到他麵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直接將槍從他手裏奪了過來。
那人掙紮著抬起頭,還沒看清奪槍的人是誰,冰冷的槍口已經抵在他的頭頂上。
郝樂居高臨下地瞅著他,鄙夷地說道:“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啊?為什麼要殺我?”
那人咬牙切齒一臉不服氣地瞪著郝樂,冷淡地說道:“要殺要剮隨你便。”
郝樂狐疑道:“要殺要剮隨我便?”
那人奇怪地盯著郝樂:“你不會是剛來的吧?”
郝樂雖然不想承認這一點,但又不得不承認,隻好灰溜溜地摸了摸鼻頭道:“不多不少,來了剛好有十分鍾。”
那人眼裏多了幾分驚奇:“難怪你沒有直接殺掉我,原來……”
郝樂挑眉道:“我為什麼要殺掉你?”
那人黑漆漆的眼珠子轉了一溜,似乎是打著什麼如意算盤,隨後說道:“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不如先放了我吧,我倆結盟,一起活下去如何?”
郝樂看向他,滿臉的不信任,搖搖頭拒絕道:“你當我傻呀,把你放了你還不得趁機給我兩梭子啊!”
那人極為誠懇的發誓道:“不會,剛才我以為你是敵人,所以才朝你開的槍,現在我知道你不是敵人了,怎麼還會殺你?”
郝樂知道不能隨便掉以輕心,還是先把問題問清楚再做決定吧,於是問道:“那你先跟我說說這裏的情況,我再考慮要不要放了你。”
“這個地方叫‘寂靜之地’,除了‘狗’和考生之外就沒有其他東西了,所以你所遇到的一切都可能是你的敵人,跟打遊戲一樣,打得越多你的分數就越高,到次日淩晨截止,分數最低的那個人會被淘汰。”
郝樂嘶了一聲,認真的思索道:“那照你這麼說,來到這裏的考生,不僅不會互幫互助,還會自相殘殺嘍?”
那人點點頭:“對,為了生存下去,隻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