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計劃A(1 / 2)

除了在十二層昏天暗地的胡搞,兩人最近又開發了新的地方。

每周六夜裏十點,避難站會組織大家在三層看電影——電影存貨統共隻有十部,還是數年來緩慢收集的成果,而且每次電影時間隻有一個小時,不管看到什麼地方,十一點準時放熄燈廣播。

盡管每部電影安息都看過二十遍以上,這依舊是他每周最喜歡的一個小時,尤其是現在,廢土也會加入看電影的行列,在黑暗的房間最後一排,兩人若無其事地坐在一起。

廢土對電影毫無興趣,如果看起了興趣他更火大——哪有電影放到一半就收攤的?有一次甚至還有二十分鍾就要大結局的時候,吹響了熄燈號,周圍的人還都一臉理所應當的表情,瞬間走了個精光,他連生氣都找不著對象。

今天,電影才開始了不到十分鍾,安息就偷看了廢土三次——他微微皺著眉,表情有點嚴肅,盯著熒幕目不轉睛。安息有些浮躁地在凳子上挪了挪,手悄悄地伸了過去。

他把手放在廢土大腿上,對方沒有反應,就又朝著他大腿內側摸進去,隔著褲子有一下每一下地揉他。

不久,手掌下的東西就膨脹起來,變得硬邦邦的,安息想從他褲腰把手伸進去,卻被廢土一把逮住。

廢土把他的手丟了回來,自己站起身走出了屋子。

安息愣住了,想了一秒鍾就也貓著腰追了出去。他走出門發現廢土拐進了隔壁食物倉庫的門,也連忙跟上去。

他一踏入就被廢土拉過去壓在門板上抵著,粗暴激烈的吻劈頭蓋臉,安息急速地喘息起來,在和全避難站的人一牆之隔的地方和他唇舌交接,下'體頂在一起。

廢土低沉的聲音響起:“快點,我好想*'你。”

他扒掉安息的褲子,抬起他一條腿掛在胳膊上,自下而上地頂了進去,兩人在黑暗中一言不發地**,隔壁電影的聲音還隱約可聞。

電影還有2分鍾結束的時候,廢土和安息一先一後潛回到最後一排的座位上——廢土還是離開前的1號表情,安息腳步虛浮跌跌撞撞,低著頭,心裏又是驚慌混亂,又是歡喜異常。漂浮在胃裏的心髒輕飄飄地上浮,像一顆測壓器一樣鼓起來,撐滿他整個胸膛。

隱秘而又叫人大腦過載的禁忌關係一直有驚無險地持續到這天早上,安息正照著一個不全的方子研究製藥內容——雖然看起來他完全失敗了,顏色變得非常不對勁的藥劑半成品散發出令人不安的氣味,他連忙打開所有通風係統——雖然用處有限。安息搬凳子去抵在門口叫門不要自動關上時,井梯緩緩降下來了。

安息靠在門邊嘿嘿傻笑,可他忽然發現井梯裏不隻有一雙鞋,瞬間表情有些凝固。然後井梯完全降下來了,裏麵站著幾個避難站的大人,他們抬頭看見安息時也楞了一下,似乎才想起來他在這裏。

他們簡單和安息點頭打了個招呼,就拐進了第一間房——之後的一個小時裏,他們將那個房間快速地打掃了一番,又陸陸續續往裏麵搬了不少東西。這一切結束之後,一群人離開了十二層,從頭到尾也沒和安息說一句話。

直到下午,十二層才又來了第二個訪客,廢土推門進來,一邊問:“今天你怎麼沒去吃飯?”他又自嘲地笑了笑:“如果那鬼東西也能叫食物的話……”

安息背對著他,一聲不吭地擦一桌子玻璃器皿。

玻璃製品是避難站裏最不缺的東西了,隻要有砂子和火就能得到,安息把它們擦得滋滋作響,好像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廢土終於發現不對勁,繞到他麵前,吃驚道:“怎麼哭了?”

安息似乎終於等到可以大肆撒嬌的機會,閉著眼睛仰頭流眼淚:“他們,他們把休息室布置好了,肯定是要你……要你……嗚……”

他每天都能見到廢土的身體,自然知道不論再怎麼用力拖延,廢土的輻射傷還是穩步好轉了——他身體素質太好,修複傷口的能力很強,如今那道猙獰的黑口已經變成粉色的新肉。

廢土挑起眉毛:“這麼快?我去看看。”

說罷他還真的甩下安息站起來走了,安息愣了愣,抽著鼻子丟下玻璃量杯也跟上他。

不得不說,休息室裏麵布置得挺好,雖然簡陋,罕見的暖色燈光照亮了不大的一居室——房間中間擺著一張六人坐的鐵皮桌和幾把樣式不統一的凳子——竟然還細心地加上了坐墊。桌子上擺放著避難站唯一的一個盆栽——當然了,裏麵的植物早就死了,但這幹枯的枝幹也是避難站難得的木頭製品。

房間裏最為醒目的還是靠牆擺著的大床——不是不鏽鋼的上下鋪,竟然是一張雙人床,廢土上手摸了一下——可惜,床具不是棉布,是化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