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國師做事向來穩重，肯定是必須離開的理由。”金燦燦懶得再跟這小子嘰歪，幹脆躺在牙子身邊，看著牙子熟睡的小模樣嘴角揚起幸福的笑。
看到金燦燦躺下他也跟著躺下身來，有牙子在旁邊他也不好動手動腳，隻是乖乖地躺在旁邊陪著。無聲的陪伴，疲憊的身體，很快讓他睡了過去。
金燦燦也累了，努力不讓眼皮子搭下來，到了後半夜時候頂不住用針紮入穴道。可針一進穴位又發覺有些不太對勁，怕刺激到了毒素擴散，隻能把針又給拔了出來。
不能睡，不能睡，一定不能睡！
她嘴裏喃喃地說著，眼皮子卻是漸漸地合上了。
一覺醒來牙子第一個睜開眼，揉揉眼睛坐起身，發現娘在身邊還躺著被強硬要叫爹的藍夜皇帝。
看了藍夜皇帝一眼，他把身上的被子蓋在娘的身上，又害怕地伸手探了探娘的鼻子。
牙子的動作很輕，還是把驚醒的宇文玄給弄醒過來，驚嚇地坐起身來看到一臉無辜的牙子，想著可能把孩子給嚇到了，擠出一絲笑臉道：“沒事，你繼續睡，爹得去上朝了，免得你娘又得說我，若是想要什麼，記得跟爹說，爹夠給你弄來。”
“你愛我娘嗎？”牙子突然問了一句。
從孩子嘴裏問出這樣的話，倒是讓宇文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像個孩子那樣撓了撓腦袋，認真地點了點頭：“當然，世上絕對找不到第二個更愛你娘的男人，所以，把你娘交給朕絕對放心。”
“以前父皇也這麼說，最後卻背叛了娘。皇上後宮很多女人，你也是皇上，你把愛都分了，拿什麼愛娘？”牙子腦子裏有不少在寶瑞時候的記憶，那時候佟貴妃就告訴過他，父皇是皇帝，皇帝後宮就會有很多女人，母後不能那麼自私把父皇占為己有，所以他一直都記著這句話。
呃……
這孩子不是丟失了幾年的記憶，怎麼連這些都懂？
“若是您不能全心全意地愛我娘，就……”牙子頓了頓，咬了咬牙說道：“就放了她！”
宇文玄傻眼了，牙子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深深地吸了口氣，他反問牙子：“你父皇把她傷害得那麼嚴重，你恨你父皇嗎？”
“恨！所以，我不想娘再受到第二次傷害，這些你應該懂的。”牙子回答得很肯定，完全超乎這個年齡該有的思維。
不想娘受到第二次傷害！
好重的一句話，聽得宇文玄心都有些顫抖。自從覺得自己愛上這個女人，就沒想過傷害她，而是盡量好好嗬護她。隻是自己的能力有限，每次都是被她小心地嗬護著想來都覺得慚愧。
眼見藍夜皇帝低下了頭，子昂覺得自己是不是把話說得太重傷了人家的心，又小心翼翼地湊到藍夜皇帝麵前稚氣地說道：“你……你不會生氣了吧？”
宇文玄抬頭看到那雙黑亮的眸子，這雙眼睛長得跟燦燦好像，不知道會不會是家族遺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