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萬一，完顏玉吩咐齊剛在外麵守著，若是有人靠近支會一聲。
關上房門丁思繆看向旁邊的婆子，婆子拿下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驚豔的麵容，正是當初劫後餘生的樓歡歡。
“本皇子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你？”完顏玉看著這張臉覺得很是熟悉，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在何處見過。
“奴婢樓歡歡見過三皇子，奴婢曾經是大皇子身邊的婢女。那時候跟另一位叫莫雨兒的婢女一同跟在大皇子身邊伺候。莫雨兒總是喜歡穿著嫩綠色的衣裙，奴婢還記得三皇子為了給二皇子的病還去大皇子那求過藥，其中一味叫純樹黑芽，當時大皇子告知您用完了，其實，異族剛剛進貢的藥材裏就有，還被皇後全都收了起來。”歡歡語氣平淡地訴說著那段不願提起的過去，大膽地直視著完顏玉。
完顏玉盯著歡歡又看了好一會，腦子裏浮現出一抹抹的回憶，確定眼前的女人並沒有說謊，痛苦地跌坐在了床上。
見狀歡歡繼續開口說道：“其實，這些年來大皇子對二皇子從未罷手，因為他知道二皇子就是您的軟肋，隻要二皇子一天是個病秧子，你就不會想著那個皇位。為此，大皇子收買了二皇子身邊貼身侍衛，讓他在二皇子使用的熏香中另外加了東西導致二皇子不僅無法痊愈，傷勢還會一年比一年更難控製。除此之外，奴婢還知道一個天大的秘密。”
“哦！”丁思繆很是興趣地應了一聲。
“有一日奴婢不巧經過大皇子的屋子，聽到大皇子跟皇後的談話，皇後哭訴著在宮中的種種委屈，憤怒之下說出大皇子並非皇上之子的秘密。剛聽到這裏莫雨兒從那邊院子過來，奴婢怕被發現也就沒敢繼續聽下去。”歡歡把這個秘密藏在心裏許久，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跟任何人說起，沒想到丁思繆的突然出現，還是給了她說出來的機會。
不是父皇的兒子？
那大皇兄又是誰的孩子？
完顏玉腦子飛快地轉著，想著這些年來皇後跟誰走得最近，很快腦子裏就有了答案。
國舅爺！
可，國舅爺跟皇後是兄妹又怎麼可能會？
越想覺得越荒唐，嘴裏喃喃說道：“會不會是你聽錯了，大皇子怎麼可能不是父皇的兒子？”
“當時院子裏沒有其他人很安靜，皇後情緒比較激動說話的聲音也比較大，奴婢聽得一清二楚不會聽錯的。”歡歡依舊堅持剛才的說法。
丁思繆鄙視地搖了搖頭，隨後來了一句：“皇族真是夠亂的，似乎每個皇族都不缺一段荒唐事。三皇子，要證明大皇子是不是皇上的骨肉那還不容易？”
“事不宜遲，不如我們就進宮吧？”完顏玉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若大皇兄真不是父皇的兒子，很多事情也就好辦了許多。
丁思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揉了揉有些倦意的眼睛：“行，進城之後讓我先吃好睡飽，否則什麼事情也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