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思繆明白地點點頭，靠著門口站著看著院子裏心不在焉挖著地的林安。
趁著丁思繆看著，金燦燦一邊幫牙子檢查傷口，一邊跟牙子說起了話：“牙子，本宮問你個問題，你可別太傷心了。”
牙子點點頭，躺在床上緊盯著娘娘的臉，她長得真漂亮，不知道娘是不是也長得那麼好看？
“你娘是什麼時候沒的？”金燦燦知道這個問題太過傷人，問出口之後看到牙子難過的樣子就後悔了。
牙子咬了咬唇沉默了許久，然後低聲說道：“牙子也不知道娘什麼時候沒的，牙子不記得娘長什麼樣，應該說除了爹，牙子似乎沒有其他親人，也從未聽爹提起過別的親人。”
“對不起，讓你傷心了。”金燦燦低頭吻了吻牙子的臉。
咯咯咯……
牙子覺得癢癢地笑了起來，笑完又哀傷地說道：“牙子不敢在爹麵前提娘，怕爹不高興。”
怕他爹不高興？
莫不是情敵的孩子，林安偷偷地抱來的？
金燦燦腦子裏一陣胡亂的想法，看著牙子的眼睛滿臉慈愛地說道：“牙子真懂事，那你知道你爹喜歡吃什麼？”
牙子不假思索地回道：“蓮子羹，爹最喜歡吃的蓮子羹，他說這輩子最好吃的就是娘給的蓮子羹。”
蓮子羹，又是勾起金燦燦傷心回憶的東西。那時候寶瑞後宮最多的就是蓮子，到了夏天的時候春芽總是給她做蓮子羹。春芽做的蓮子羹是世上最好吃的，可是這輩子再也吃不上了。
“娘娘是不是也喜歡吃蓮子羹？”牙子見娘娘半天沒回應，歪著腦袋看著她。
金燦燦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微微地點了點頭聲音有些哽咽起來：“乖，閉上眼睛別說話，本宮要給你用針看看，有點疼你得忍著點。”
“牙子不怕疼，您動手就是。”牙子聽話地把眼睛閉上。
金燦燦拿出銀針輕輕地紮進傷口的地方，稍微放了一會，抽出銀針發現銀針頭還有些發黑。顯然是裏麵有毒素沉積，這樣下去裏麵的皮膚也會隨著毒素的浸入慢慢壞死。
“你來看！”她將銀針遞給丁思繆。
丁思繆看過之後皺起了眉頭，覺得奇怪地說道：“不對啊，前幾日我給他下針的時候，銀針可是正常的。”
如此詭異定然是有人動了手腳，兩人同時想到了林安，卻因為牙子醒著心照不宣地沒有說出來。
“牙子，這些年來你跟你爹是不是吃了很多苦？”金燦燦隨口問道。
“牙子不苦，苦的是爹。有時候我們要不到飯，爹就去敲門乞討。有一次牙子生了病，爹沒錢給牙子看大夫，就……偷偷地偷了藥鋪的藥，結果被夥計看到，就把爹給打成了這樣。”牙子說著說著撲到她懷裏哭了起來，每次想到爹傷痕累累的樣子，他心裏還特別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