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萬千的笑容很慈祥，可，金燦燦卻感覺到了某些不太對勁，心中已經有了被懷疑的念頭。
看破不說破，有時候對誰都好！
金燦燦上前挽住爹的手臂，像小棉襖那般靠在他的手臂上，溫情地說道：“爹，要不然您也找個伴吧？”
“臭丫頭胡扯什麼，你不在家爹過得逍遙著呢，幹嘛還要找個人回來管著？”金萬千不高興地戳了戳她的腦門，賊賊地看向院子門口又低聲說道：“這回確定奶娘沒問題了？”
“對啊！奶娘也不錯，人家長得也挺標誌的。爹，不如考慮考慮她，這樣就正好一家人了。”金燦燦覺得這樣的想法也不錯，珍娘有個歸宿，爹有珍娘照顧，她就更不用操心了。
珍娘雖然不算是師傅的正兒八經收的徒弟，跟在師傅身邊那麼多年，肯定也得到不少真傳。可能，自己不會的珍娘都會，這點是不容置疑的。
如今爹大權在握，難免少不了一些官場的是非。刺風是借來的，金一他們都跟了自己，爹身邊應該培養一批新的殺手出來。
“你又打的什麼鬼主意？”金萬千半眯著眼睛打量著女兒。
“沒呢！隻是想有個人可以照顧您，再說，肥水不流外人，既然奶娘沒問題，也該找個歸宿，不然就便宜爹了唄！”金燦燦撞了撞爹的手臂，嘟嚕著小嘴，賊賊地笑了起來。
女兒如此為自己操心，真是長大了。金萬千即便是心裏不滿女兒亂點鴛鴦譜，那份暖意還是有的。沒有一口回絕，鬆開被女兒挽著的手，徑自走到窗戶邊上，嘴裏念叨起來：“你娘走了那麼多年，也不知道在那邊過得好嗎？”
“爹……”金燦燦喊了一聲，壓製住激動地咬了咬唇：“您知道娘的來曆對嗎？”
這次，金萬千沒有逃避，沙啞地開了聲：“你娘走的時候留下一封信，說是你外公病重必須回去，讓爹不要去找她。她說她姓鳳，名婷，寶瑞國人士。”
金燦燦聽到爹的哽咽聲，緊緊地仿古一下蒼老的臉龐。
金萬千稍作調整好情緒之後，又繼續說道：“爹不死心，去寶瑞國打聽過你娘的下落，寶瑞姓鳳的不多，很快就查到你娘正是寶瑞鳳後一族的族人。爹，找到你娘，你娘卻不願見我，還讓下人們把爹給趕了出來，並揚言若是不離開寶瑞，就讓楚帝將我扣押下來。當時，你還太小，爹怕你沒了娘，再沒了爹，不敢去冒這個險就回來了，沒想，鳳家……”
金燦燦大概明白，表姨當初為何不願意回到金萬千身邊。第一，鳳家有家訓，鳳家之女不能嫁出寶瑞。第二，便是金萬千藍夜相國的身份，對於鳳家來說，這是很敏感的事，定然不會為了個女兒背負叛國的罪名。
“真沒想到鳳家最後別滅了族，爹就更不敢公開你娘的身份，怕到時候你被牽扯進去。畢竟，你身上也是流著鳳家的血。”金萬千滿心愧疚地看著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