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思繆見仇叔滿心怒火,知道為了何事,便是一臉淡然地說道:“既然決定取消計劃,自然有一定的理由,仇叔,您不必如此憤怒。”
“是不是金叫小姐的意思?”仇叔出口便是問了這麼一句。
丁思繆不語,仇叔即刻明白猜測沒錯,怒氣衝衝地說道:“堂主,即便是金家小姐再是主人的好友,我們也不必如此言聽計從。這可是好不容易的機會,殺了樊桑,就等於斷了楚辭的左右臂,堂主!機不可失啊!”
“仇叔何時變得如此急躁,如此不分輕重了?”丁思繆見仇叔對主人這般態度,臉色也變得不好起來。
林東看得出堂主有些生氣,朝仇叔使了個眼色。可,仇叔心裏不快,憋著的氣不發泄出來,就快要瘋了那般,沒有理會林東的提議,反倒口氣變得更加不好起來:“堂主,仇劍之所以變得急躁,也全都因為擔心您……”
“擔心什麼,擔心本堂主的判斷?”丁思繆生氣地背著手走到窗戶邊上,怒氣凝結於眉宇之間。
仇劍知道自己越矩,這才口氣稍微緩和下來地拱了拱手:“屬下不敢,隻是,那金家小姐真有讓堂主傾心的資本嗎?”
什麼意思?
丁思繆愣了一下,頓時明白仇叔話中之意,憤怒之中,帶著幾分無奈地從身上摸出一份密函交到仇叔手上。
仇叔打開密函看了上麵內容之後,整個人變得有些恍惚起來。
怎麼連南流雲都覺得金燦燦可以信任?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丁思繆拿回密函,放在蠟火上燒成了灰。看了一眼林東,林東明白地退了出去。
仇叔這才若有所思地問了一句:“她……到底是誰?”
畢竟是天機閣元老級別的人物,不懷疑金燦燦的身份,那就不是仇劍了。丁思繆之前想不到仇叔會對金燦燦防備心大過了頭,若不是林東提醒他,恐怕以後會誤了大事。
到了這個時候,他隻能耐心地說道:“你隻要記住,她在,天機閣就在,老天不會每次都給我們那麼多機會。”
她在,天機閣就在!
好重的一句話,如同千金壓身,仇叔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看著丁思繆,看著看著眼眶便是情不自禁地紅了。
“現在你知道本堂主為何如此信任她了嗎?”丁思繆拍拍仇叔的肩膀。
“堂主如何確定她是那個人!她不是……不是已經,怎麼可能?”仇叔始終還是很難相信這樣的事實,明明就死了,這是眾人目睹的事實。
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丁思繆算是領教了,隻能苦口婆心地說道:“天機閣的密令你可知道。”
“這是最高機密,小的怎麼可能知道?你說她知道,她怎麼可能知道?這世上真有這麼詭異之事?”仇叔表情都凝結了,心中一股熱流襲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