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身體,哪裏能熬得住?”周婆子一聽,心都提到了半空。
黎濤也是無奈地歎了口氣:“熬不住也得傲,不然,不僅是之前做的都白費,恐怕,還會成為廢人,或者,再也醒不過來。”
一聽再也醒不過來,小花哇的一聲大哭,衝到床邊拉住金燦燦的手:“夫人,您不能死,您若是死了,就沒人疼小花了,夫人……”
小花這麼一喊,周婆子的眼睛也跟著紅了。黎濤咬了咬牙,看向周婆子說道:“師傅來了,在宇文玄那邊,你去看看若是那邊穩定下來,讓師傅過來一趟。”
“好好好,我這就去。”周婆子點著頭,跑出了房間。
小花拉著金燦燦的手,用那稚氣的聲音說道:“夫人,小花是個沒娘的孩子,是夫人的懷抱讓小花感覺到了娘的味道,夫人,你不要死,小花……”
小花的聲音充滿了哀傷,黎濤聽了心裏也覺得很不好受,痛心地看著娘娘,真希望這個好人能夠渡過這次難關。
金燦燦似乎聽到一個聲音呼喚自己,那是個孩子的聲音。
子昂,是子昂嗎?
她激動地晃了晃腦袋,想要睜開眼睛,卻感覺眼皮子有千金重,壓得她根本就睜不開。
而,看到娘娘有了反應,黎濤眼睛一亮,激動地說道:“繼續說,多說點,娘娘好像能聽得到。”
黎濤猜測娘娘肯定是有什麼很重的心病,這塊心病跟孩子有關,否則,短短相處不到幾日的小花,不會對她起作用。
“夫人,小花還會種花,聽幺雞姐姐說,夫人喜歡種花,以後小花給您做花童如何?夫人……”小花聽話地繼續說著話,還輕輕揉搓她冰冷的手,希望可以給她帶來溫暖。
不多時,丁思繆過來了,把周婆子留在那邊看著宇文玄,過來把黎濤給換過去。
進門,看到小花握著主人的手,心裏升起一抹暖意,也同樣浮現出濃濃的哀傷。
“師傅,娘娘可能要提前做第二次洗髓,隻是,她的身子。”黎濤看到師傅過來,感覺心口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丁思繆聽完臉色大變,不過想到自己帶回來的東西,又漸漸寬慰許多,隻要人能醒來,其他都可以再說,看向哭泣的小姑娘問道:“這是誰家的孩子?”
“這是娘娘前兩日收養的。”黎濤回了師傅,又問起宇文玄的情況:“師傅,您過來了,宇文玄那邊。”
“有可能是因為密室裏的毒氣引起的,正常人可能會出現昏迷,或者死亡的狀況,但是,那毒對他來說卻是一種補藥。應該說,對他這種特寒性體質的人來說都是補藥。隻是,他身體太虛,惡補受不了,也就爆發了。我已經下針止住爆發的速度,你按照之前的針法,再給他走一遍,其他的事情等這邊完事再說。去吧,趕緊把周婆子換回來,還需要她做些事情。”丁思繆吩咐完黎濤,在床邊坐了下來。
門外,王婆子早就在門口候著,看著黎濤出來,關切地問道:“黎大夫,這熱水要端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