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到天高皇帝遠地步,這些人居然敢如此猖狂,這個縣令到底什麼來頭?”宇文玄也不傻,一下就想到縣令的背景。
政叔嘴角一揚,冷冷一笑回道:“說來也是巧了,此人乃是劉貴妃的表哥,姓榮名魁。黃寬被罷免之後,他就上任了。這些年把鄖州搞得烏煙瘴氣的,原本那些富商也相繼離開。”
真巧,冤家路窄!
宇文玄咬了咬牙,痛恨地說道:“不管是誰的人,如此狂妄霸道,本王就不能不管!”
後院裏,金燦燦探了探小女孩的額頭,滾燙總算退了下去,臉上的紅色也漸漸淡去,才放心地站起身來。
一旁,乞丐婆子伸長脖子看著,又不敢走得太近,怕自己身上的臭味會惹來貴婦人的不高興,把他們給趕出門去,隻能保持著距離遠遠看著。
看著乞丐婆子膽怯的模樣,金燦燦滿臉微笑地走了過來:“老人家不必擔心,這位黎大夫醫術了得,已經沒大礙了。”
“謝謝夫人!謝謝大夫!”乞丐婆子說著話要跪下來謝恩,卻被金燦燦一把給扶起身來。
粗糙的手碰到貴婦人,她慌忙往後退了幾步:“夫人,老身一身臭,別髒了您的衣服。”
“老人家這話本小姐可不愛聽,王婆子,帶老人家下去洗洗換身衣服,再給孩子洗洗找身衣服,你們就暫時住在這,一切等孩子好了再說。”金燦燦打量著老人家,光憑著老人家剛才的那句勸,孤兒寡母的,還如此善良,她就不會不幫一把。
不過,這隻是其一,其二便是覺得,既然在城裏做乞丐,那麼對城裏的某些陰暗之處必定有著不同正常人的看法。出門之後,她低聲吩咐周婆子,好好打聽打聽這祖孫的來曆。
吩咐完後,她去了前院,聽到政叔和宇文玄的聲音,停住腳步聽了聽,正巧聽到宇文玄問政叔縣令的來頭。思索著某些事情,她抬腳走了進去。
政叔見娘娘出現行了個禮,退到了一旁,宇文玄嘴裏還在臭罵,真恨不得把劉貴妃一家馬上給滅了。
金燦燦討厭宇文玄這沉不住氣的毛病,不慌不慢地走到他旁邊坐下,拿起杯子喝了茶,慢條斯理地說道:“王爺可曾想過,這榮魁既然是劉貴妃的表親,以劉貴妃的能耐,應該給他做個大官才是,為何憋屈在這個小地方做個縣令?”
政叔和宇文玄都抬起了頭,對視一眼,認真地想了想金燦燦懷疑的問題,很快也都覺得不太對勁。
“難道劉貴妃也想著沐家的心法?”宇文玄大膽地猜測。
政叔則是馬上做出了否定:“應該不會,劉貴妃不傻,她不會不知道皇上覬覦心法之事,怎麼會傻到跟皇上搶?”
“淩風,把鄖州的圖紙拿出來。”金燦燦吩咐完淩風,放下手中的杯子。
淩風將放在身上的圖紙往桌上攤開,大家都圍了過來,認真地看著圖紙上的方位,還有一些特殊的標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