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黎大夫了,我們家主子?”周婆子上前道了謝,又看向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主子。
黎濤明白地笑了笑,做了個請的手勢。周婆子上前喚了金燦燦一聲,金燦燦吃力地站起身來,由著周婆子扶著回了自己屋子。
躺在床上,她擺了擺手:“其他人都退下吧!”
幺雞有些猶豫,畢竟男女獨處一室,傳出去會有閑言蜚語,本想說些什麼,最終被周婆子拉著出了房門。
屋子裏清淨下來,金燦燦最關心的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唐糖對奶娘房間的搜查,以及屠夫身上中的毒。
黎濤知道金燦燦想要問什麼,沒等她說話,先開了口:“娘娘,今日相府一探,那位奶娘的確不簡單。”
“等等!”金燦燦止住黎濤的話,看向梳妝台的方向說道:“打開抽屜,把裏麵的絲巾拿過來,小心點,絲巾裏麵包著東西。”
黎濤照著話把絲巾拿過來,在眼神示意下,打開絲巾看到裏麵的香灰。湊近聞了聞,若有所思地說道:“對,奶娘抽屜裏的那個香包也是這個味道。”
真的是奶娘!
為什麼?
為什麼奶娘要對原主下手,她到底是什麼人?
金燦燦緊了緊拳頭,恨不得現在就去問個明白。
“娘娘,小的在奶娘房間還看到一樣東西,怕打草驚蛇,就照著樣子畫了下來。”黎濤從身上拿出一張紙,上麵畫著一個令牌。
金燦燦看了一眼,激動地坐起身來。
怎麼可能?
她到底是誰?
黎濤見娘娘這般激動,忍不住問道:“娘娘認識這塊令牌?”
金燦燦被黎濤的聲音帶回魂,壓抑住心中那份激動,把話題轉移到別的事情上:“算是吧,不過,此人的身份還需要查證,說說屠夫身上的毒。”
“萬針散。”黎濤從齒縫中逼出幾個字,眼神中滲滿了痛恨之色。
金燦燦的手拳頭又緊了緊,眼底殺氣劃過,眸中帶著痛心的哀傷。若是她沒記錯,這是楚辭最喜歡的毒藥之一。
為何叫萬針散,顧名思義,中了此毒之人身體如同被數萬根針同時刺入。而且,還是痛到骨頭裏,讓你有種想要將皮劃破拋出骨頭的衝動,這種毒若是沒有解藥,會每個月發作一次,很多人就是經受不住這種折磨,被活活地痛死。
他能撐到今天,那得有多驚人的毅力。心口痛得快要無法呼吸,她難受地忍不住掉下了眼淚。
“娘娘莫要難過,此人的毒已經完全解了,就是身體被毒性消磨太久,調養起來需要時間。不過,因為常年習武,體質還算不錯,恢複起來也很快。”黎濤不明白娘娘為何這般傷心,但是師傅交代下來要好好服侍這位主子,他自然鞠躬盡瘁。
聽黎濤這麼說,金燦燦又露出一絲笑意,哀歎道:“活著就好!活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