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桌子飯菜,累了一天的兩人也都非常有胃口,不啃聲地先把五髒廟打發了,上了茶之後,才說起了正事。
“聽說你今天回相府了,可有什麼收獲?”宇文玄擦擦嘴角。
金燦燦喝了口茶,看了他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道:“先說說你吧,看樣子你也是忙了一天,不然也不會餓成這樣?”
彼此彼此!
回相府都沒能吃飽回來,看來事情不小嘛!
宇文玄心裏想著,也沒跟金燦燦爭,把今兒一天做過的事一一說給她聽,說完,歎息地來了一句:“這樣都累得頭疼,要坐那個位置還真不容易。”
“知道就好!”金燦燦翻了個白眼,又來了一句:“如果給你兩條路,一條是死,一條就是坐上那個位置,你選哪個?”
廢話!
這還用問嗎?
宇文玄回了金燦燦一個白眼,豎起耳朵等著她說正事。
調侃完畢,金燦燦步入正題,相信一會黎濤還得來一趟,便是把讓爹去太師府的事情說了一遍。
“中毒?誰會那麼能耐對他下毒?”宇文玄嘴裏嘀咕著,抬頭又見金燦燦白眼翻了翻,一下明白了什麼?
難怪,父皇急著對老三下手,原來是早就掌控好了納蘭永望,那這次,太後一幹人恐怕都要倒黴了。
如此地處心積慮對付一個人,不,應該是對付一個家族,可見,父皇的手段也確實不一般。難怪,父皇可以從一個養子的身份,成了當今皇帝。
如果有一天,父皇要對自己下手?
呼……
長長地籲了口氣,他不敢往下去想。
“怎麼?才開始就怕了?”金燦燦看到宇文玄眼中的恐懼,那是對皇權的恐懼,對親人的恐懼。
皇族就是這樣,明明就是父子,卻因為權力之爭下一刻變成敵人。無數的朝代也都是在這種爭奪之中誕生更優秀的繼承者,所以,在皇族,根本就沒有真正的兄弟可言。
宇文玄抬頭,深沉的目光看向金燦燦,嚴肅地問道:“本王真的隻有那一條路可以選嗎?”
“你覺得呢?”金燦燦把問題又拋了回去,這個時候,必須要給他一個堅定的信念,沒有信念的人都走不遠。
宇文玄沉默下來,他恨這個父親,因為這個父親讓他從小沒有母親的疼愛,讓他像個幽魂生不如死地在皇宮中成長。後宮裏的那些肮髒,那些陰謀,早已讓他對正常的人生缺乏了希望。
可,這麼多年他心裏也有不甘,不甘就這麼被擠兌一輩子,不甘有一天成為皇權爭鬥的墊腳石。所以,他一直努力想跟那些人保持距離,可,事與願違,裝了那麼多年,還是逃不過命運的輪盤。
“行了,最近皇上和皇後那邊估計沒空找你麻煩。太子就難說了,畢竟很多事情劉貴妃會為太子代勞,難保他這個時候會把矛頭指向你,另外,你還得當心一個人。”金燦燦簡單地分析完朝中行事,又想起一個麻煩的人物,而且這個人之前了解得也特別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