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總算從哀傷中漸漸緩和了不少。
主人還活著,丁思繆心裏開始澎湃起來。上一世主人就是太愛那個人渣,才會落得如此下場。
如今看清那是個什麼玩意,定能讓那家夥不得好死!
“現在的狀況,我的身份不可公開,除了南流雲和銀霜,還有你,其他人暫且都保密,對他們隻說我是鳳鳴月的生死之交。我現在的身份是藍夜相爺的千金,也是六王妃,這樣的身份可以更好的掩飾自己。”金燦燦叮囑丁思繆,免得這小子一高興忘了分成。
丁思繆明白地點了點頭,好奇地問道:“莫不是主人跟我們一樣,一開始也想到輔佐一位皇子,再用國與國之間的矛盾報仇。”
“對,所以,宇文玄不僅要活著,還得打敗其他對手。”金燦燦不加隱瞞地承認下來,頓了頓,又想起另一件事,繼續說道:“找個機會看看歡歡的千裏香從何而來,當初被下毒之前,我聞到過千裏香的味道。能擁有千裏香的人不多,懂得用千裏香來製作香料的人更少。若是那個下毒的高手跟完顏傑有來往,那就別怪本小姐心狠手辣。”
“原來如此!”丁思繆心情沉痛地拱了拱手。
院子裏,突然傳來腳步聲,帶著幾分焦急,丁思繆閃身躲了起來。金燦燦則是拿起一本書,坐在了桌前。
咚咚咚!
“娘娘,不好了,王爺稍微好點,突然又變得更冷了。”淩風心急如焚地敲著門,一心想把救兵找過去,自然沒注意到院子裏多餘的氣息。
金燦燦看了暗處的丁思繆一眼,丁思繆衝她搖搖頭,表示也不明白怎麼回事?
如此,她起身在床頭拿出一套銀針,打開房門跟淩風去了東院。
……
東院屋子裏,歡歡寸步不離地守在床邊,不吃不喝,就那樣直勾勾地看著床上的宇文玄,眼淚也一直沒斷過。
如果是裝,那這個女人是不是太過入戲?
政叔一直沒離開,看著這個心懷鬼胎的女人,而,突然出現的狀況,又讓這女人焦慮地白了一張臉。
為何會白了一張臉?
因為歡歡知道白蠍子給的後患,情急之下根本就比平日下多了好幾個分量的藥材。
腦子裏想起那白衣男子的話,她突然衝到政叔麵前跪下:“政叔,歡歡求您,求您把白天那位丁大夫給叫來,王爺,王爺這身子快受不住了。”
政叔自然相信王妃的話,所以對白大夫的醫術也不會質疑。隻是,淩風已經去請王妃了,還有這個必要嗎?
金燦燦和淩風進門恰好看到眼前這一幕,淩風覺得這女人在演戲,而,金燦燦以女人的角度判斷,這女人是動了情。不然,不會跪在政叔麵前求助。畢竟,以她的本事要逃出王府並不難。
聽到腳步聲,政叔轉過頭,看到王妃拱了拱手:“娘娘,您看看王爺,狀態有些不太好。”
金燦燦經過歡歡的時候看了一眼,歡歡眸中帶著無盡哀傷,這種哀傷是裝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