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小心翼翼地給金線百合澆水,每一個動作都很輕,生怕碰壞那開得正好的花兒。
她一邊澆花,一邊查看泥土的狀況,還有枝葉茂盛程度。越看,就越覺得這些花兒嬌貴得讓人喜歡。
金燦燦喜歡看人專注的樣子,特別是護理這些藥草,沒有心思的人根本就做不來這事。
兩人走到邊上,全神貫注的王婆子都沒察覺,看了好一會,周婆子忍不住清了清嗓子,才將人喚回了魂。
“奴婢,奴婢見過主子!奴婢……”王婆子慌張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周婆子說過,王婆子是個不善於言表之人,嘴比較笨,現在看來還真是這樣,不僅說話打顫,連頭都不敢抬起。
挺好,少說話多做事,這是最好的下人。
金燦燦謙和地笑了笑,指了指其中一顆金線百合說道:“這花比普通的藥草嬌貴許多,你們看這土顏色都跟一般的不同。”
“對啊,主子,林掌櫃似乎對土壤很熟悉。這些土裏摻雜了不少藥灰,以前在老家的時候,我爹也這樣種過其他藥材,還有……。”王婆子興趣來了,嘴上就滔滔不絕起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金燦燦仔細聽著王婆子說的那些培植藥草的方法,有幾種還是她未曾嚐試過的。當下讓周婆子拿來筆和紙,在上麵寫下金線百合土壤需要的那些藥材名稱,並且讓王婆子帶著幾個侍衛,去同和藥行將這些藥材給買回來。
安排好這些,金燦燦在周婆子的伺候下,梳洗完畢,用了周婆子精心為她準備好的早膳後,換了身衣服徑自往東院的方向去了。
她一路想著淩風帶來的消息,若是讓歡歡離開王府,不僅宇文玄的安危有待考慮,要在那女人身上得到千裏香的消息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所以,她得想辦法把那女人給留下來。
……
此時,宇文玄已經醒了,正在歡歡的伺候下用著早膳,享受著溫柔體貼,心情那是大為安好。
剛剛喝下一碗粥,歡歡用絲巾為宇文玄擦了擦嘴角,一臉緋紅的嬌羞,用那溫柔得讓人酥麻的聲音問道:“王爺可還覺得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沒事,那毒來得快,去得也快。”宇文玄嘴上這麼說,其實,昨晚半天的時候感覺到一身揪心的冷。那種冷隻是短暫停留,很快就沒了感覺,他也就沒放在心上。
“歡歡都在王府住了那麼久,身子也好了,王爺何時打算送歡歡回去?”歡歡試探性地問了一句,目光在宇文玄身上打轉。
“回去?回哪去?吹杏樓嗎?不行,那地方太危險了。本王想過了,今兒就讓淩風去外麵找座宅子,這王府裏有個討厭的人,別影響了你的心情。”宇文玄說的是誰,相信歡歡姑娘那麼聰明肯定猜到了。
可,歡歡一聽要離開王府,心裏有些急了。
好不容易想辦法進來,什麼都沒得到就要出去,那不是白費了力氣,如此,她得想辦法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