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淩風沒有反駁,因為,他知道王爺對娘娘的怨恨太深。
但是,他覺得是誰都不會是娘娘,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事,傻子才會做得出來。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被嫁禍了。
是誰?
腦子裏閃過一個讓人討厭的麵孔,他小心翼翼地提醒主子道:“會不會是西院那位?”
周溪兒?
宇文玄差點把這號人物給忘了,那是皇後扔進來的人。已經把她晾在那有一段時間了,早就該處理了。
可是,皇後暫時沒有對那賤人動手的理由,不,不會是那個女人。
“王爺……”淩風還想說些什麼,宇文玄豎起了一隻手,他隻能把嘴給閉上。
隨即,又聽宇文玄說道:“不會是周溪兒那個女人,而且,這個時候還真不好把那女人給弄出去。那賤人畢竟有相府,歡歡卻是個青樓女子,怎麼鬥得過那賤人。留下周溪兒,對歡歡或許是件好事。”
淩風看著主子已經漸漸陷入情事,心裏不覺為主子擔心,便是又多嘴地說了一句:“王爺,歡歡姑娘雖然對您有救命之恩,可是,她的底子我們還沒弄清楚,您……”
“住嘴!本王看你是被金燦燦那女人給收買了吧?她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說說看,本王給你雙倍!”宇文玄已然聽不進半點說歡歡的不是,因為他看著一個弱女子,一而再地在生死邊緣彷徨,這份感動,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形容的。
“王爺!”淩風跪在了地上,一臉委屈地看著主子。
宇文玄心裏正火,冷冷地掃了淩風一眼,隨即擺了擺手。
淩風心裏劃過一抹失望,像鬥敗的公雞,低著腦袋出了書房,順手將書房的門也帶了過去。
一個被迷了心智的男人,恐怕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雖然,他沒經曆過這些,但也看了不少。扭頭看了書房的大門一眼,他滿心不安地走出院子,在另一邊的院子找到正在忙碌的管家。
沐政剛剛忙完院子裏的瑣碎事情,看到淩風到來,也大概猜到了幾分,讓人送來些飯菜和酒過來,兩人在桌前坐了下來。
“政叔,你說王爺這樣該怎麼辦才好?”淩風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揪心地難受。
沐政畢竟比淩風大許多,看的事情也多。雖說心裏有些著急,卻還是能看得清現狀。喝上一口小酒,思來想去後說道:“我已經吩咐人去查那個歡歡姑娘,至於王爺那邊,他要怎樣就依著,是狐狸總歸要露馬腳。”
“還是政叔想得周到,那您說這次的事情會是誰幹的?”淩風亮著一雙眼睛,除了政叔,他還真不知道跟誰訴苦了。
沐政夾了顆花生,在嘴裏嚼了嚼。把最近發生的事情想了想,許久之後才有了結果。抬眸,看著淩風那如狼般的眼神,忍不住笑了笑說道:“你呀,就是太心急了。不過,無論遇到什麼事,那張嘴該閉上的,都老實給我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