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止是要殺了那個狼心狗肺的負心漢和那個賤人,更重要的是要把那些曾經為負心漢得到的一切,全都拿回來。那些拿走鳳家一磚一瓦的人,一個個都得拿命來償!
……
馬車上,兩人各占一角,一路無語。
宇文玄半躺在上麵,額頭上的淤青清晰可見。從聽到腳步聲靠近,他就一直眯著眼睛,保持著這種姿勢。本以為,這個潑婦會罵她幾句,沒想卻是一路安靜得出奇。
於是,他睜開一條眼縫,看著這靜若脫兔的女子。
金燦燦從上車開始,便是拉開簾子,欣賞著窗外風景的同時。腦子裏也在規劃著今後要走的路,絲毫沒注意到一雙眼睛正盯著自己看。
若說她的正麵美得逼人,側麵看上去更有一番風味,長睫毛如扇那般煽動著,時而因為入神,嘴角微微勾起,性感得讓某人忍不住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宇文玄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吹杏樓雖然是個妓院,但是賣藝不賣身的女人也非常多。那些女子風華正茂,爭相鬥豔,見了那麼多,始終也是入不了他的眼。
那些大臣家的女眷就更討厭,裝模作樣,惺惺作態的太多,有時候甚至讓他覺得虛偽的惡心。唯獨眼前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反倒還給人一種真實的感覺,這種真實感,也正是他曾經苦苦尋找的。
終於,快要到皇宮門口的時候,金燦燦回過了神,發現那抹不老實的目光,看也不看他一眼,不悅地說道:“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給挖出來!”
“長相不都是讓人看的,要不你自己毀了那張臉!”宇文玄死皮賴臉地來了一句,索性正大光明的看。
這可是父皇賜婚的女人,自己的王妃,就算不想要,那也不能輕易便宜別人,特別是那個陰狠毒辣的太子。
眼見女人不回話,他嘴角一揚又開了口:“怎麼?這麼快就想本王那太子皇兄了?可惜,你現在是本王的妃子,若是敢給本王戴綠帽子,本王就讓你家老頭子一起倒黴!”
金燦燦終於將腦袋扭頭了過去,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連本小姐都打不過,還想對付我爹,腦子進水了吧!”
“你!”被點到痛處,宇文玄激動地坐起身來。不過,很快眼中閃過一絲狡詐,得意洋洋地說道:“就算你武功再高又如何?普天之下莫非黃土,難道你家那老頭還敢跟皇家的人對著幹不成?或者說,相爺已經到了功高蓋主的地步?”
金燦燦心裏閃過一抹驚訝,看來這小子還不是蠢到沒有腦子的人,還懂得用皇權來壓自己。
柳眉一挑,嘴角動了動,她淡定自如地回道:“王爺這平白無故捏造事實的本事還不小,不知道皇上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