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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華幕初上,燈火通明的城市麻木的開始夜的精彩生活,遠離城市中心的郊區也因為近年的城市別墅擴張而漸漸熱鬧起來,但是還是那樣的安靜,似乎寬大的房子總是缺少那樣的人氣,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空曠的房間,再華麗也是孤獨落寞。

深紅色的液體盛滿酒杯,握住它的手無力的垂落在沙發的把手上,手的主人似乎已經喝醉了,深深沉醉在自己的夢境中,嘴角似有笑意,但是眼角卻泛著青色的冷光,什麼在緩緩落下。

房門輕輕的打開,黑色的影子走了進來,影子按動了燈的開光,整個屋子豁然亮了起來,可是仍未驚醒薑衍,他隻是閉著眼睛不適的皺了皺眉毛,並未去理會誰的到來。

阿桉跪在薑衍麵前,細細的打量他的麵容,她沒有多少幾次機會可以這樣看他,可是見到了卻又覺得更心痛,光潔的下巴已長出短短的胡渣,往常潔白的襯衣上滴落著紅色的液體,是酒的味道,可是卻像是溢出來的血,俊朗的麵容已是疲憊和傷心,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他,那個在逆境中也未曾放棄的冷漠的人也有這樣的表情,她在嫉妒那個女人,慶幸她的離開,可同時卻又那樣的理解他此時的感情。

阿桉站了起來,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冷靜的開口:“你現在這個樣子真是讓我失望,我們好不容易才得到老頭子的一切,他再也無法左右我們了,你卻為了一個女人變成這樣,看來我需要找別的合夥人了……”眼角掃過他,可是他如雕塑一般,根本就沒有動,也對,他現在就是一個雕塑,心往下沉,“真那麼傷心啊,我還以為薑衍是沒有心的呢,你慢慢頹廢吧,以後喬雅要是看見了,一定覺得自己當初的選擇是沒有錯的……”

雕塑漠然的睜開了眼,無聲的仰了仰頭,眼神晶亮,如冷冽的刀鋒在寂靜的夜中閃著寒光,可是依然沒有說話,靠在椅背上靜靜的望著她。

“你自己慢慢想吧,我還有事,機會是不等人的,沒有人了至少錢和權還是要抓住的”,阿桉意味深長的說完,黑色的身影優雅的消失在這個房間裏。

門無聲的關上,空蕩的房子又恢複了寂靜,隻是有了燈光的照射,這個屋子才不那麼的壓抑,薑衍站了起來,望見了還在床上的手機,裏麵有十多個未接,還有一通短信,那是通知他今晚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的,時間還沒有過,他完全可以先洗個澡,把身上的酒味去掉。

往前的床頭櫃上有一本書,是她忘了拿的,她就愛無聊的時候靜靜的看書,他拿起書,想起她的模樣,嘴角微微的向上翹,可是心中的喜悅到了嘴角卻又一絲苦笑的意味。《亂世佳人》,書的名字,電影他也陪她看過,隻是那時她的表情很怪,他開玩笑說他念大學時就看過,班上的女生都為白瑞德不值,你怎麼看,她想了一會才慢悠悠的說,有些事情本來都是這樣無奈的。他知道她當時在想想什麼,隻是笑了而不說,知道她想起了薑赫和沈懷。就算他現在比白瑞德堅持,可也等不到她的回頭。

她給他發的最後一通短信裏,很簡短的三個字:“謝謝你”,她是在謝他對她的感情,還是在謝他讓她不用再被別人威脅,如果真的要謝,他寧願是前者。

又是一則催促的短信,助理現在都怕了他了,不敢打電話來催他,他放下手中的書,該做的事還是去做,往前不要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