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爸很少管我學習上的事”,喬雅不想把談話進行下去,和不熟悉的人她一向話都很少,謹言慎行她已經習慣了。
喬雅不想談下去的意思,林家生他也看出來了,起來告辭了。
喬雅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首先印入眼簾的就是那幅她寫的書法,這首《夜雨寄北》是她最喜歡的詩,她的許多日記本和書都抄錄了這首詩,可是她的字不好看,寫的歪歪斜斜的,像足了小孩子的筆跡。後來認識了沈懷和薑赫,沈懷說她字寫的難看,把詩都連累了,薑赫毛筆字寫的好,讓他寫一遍讓她照著練。沈懷把薑赫用毛筆寫的《夜雨寄北》拿來時,她沒有露出欣喜的神色,那幅字這麼多年她都留著,一次次臨摹著上麵的筆畫,在練習的時候手指不自覺的去上麵的墨跡,甚至還想過他是否也喜歡這首詩,他下筆的時候想到了什麼……多次的練習總能讓人進步,她的字也能掛出來了,不過僅限那首詩,可是多年後她才發現整首詩她隻明白了“君問歸期未有期”。
喬雅還在發呆時,桌上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一看,是喬母,“小雅呀,你三姑媽把她的朋友有個侄子介紹給你,這周星期天十點在那個……那個……那個什麼,哦,星……星巴克咖啡店見麵,你別遲到”,“你聽到沒,聽到了倒是吱一聲啊”。
“恩”,喬雅答道,“你這孩子現在怎麼這樣,小時侯挺愛說話的,現在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別不是像你三姑媽說的是生存壓力大……”喬母那頭自顧自說。
喬母是個急脾氣,眼見周圍和喬雅都差不多大的姑娘小夥都結婚生孩子呢,她怎麼可能不著急呢,每次給喬雅介紹的對象都被她寶貝女兒拒絕或者被別人拒絕了。她又離喬雅相隔大半個中國,總不能親自監督喬雅,隻有遙控管製,“我可警告你啊,這次你三姑媽介紹的可是個醫生,一表人才,你年紀也不小了,可別錯過了,別在挑三揀四,等你到了三十就更不好早了”。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去的”,喬雅可以想象喬母在電話那頭絮絮叨叨的模樣了,小時侯很煩現在很溫暖,“媽,我想你了”。
喬母顯然不能適應喬雅跳脫的思維,愣了一下,大聲的衝著電話說:“想我,就回來看我,記得帶著我女婿”,這也太快了吧,喬雅男朋友都沒有。
“媽……”
“好了,我掛了,你陳阿姨叫我去打麻將,記得我給你說的事。”
“恩……”未等喬雅說話,喬母就掛了電話,她看著手機苦笑,這個急性子的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