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能被看穿嗎?
可事實還真被薄景航說中了!
薄景航有一千種方法來懲罰她不假,但隻要薄景航敢踏進廚房,蘇暖月也有一千種方法,整得他無比深刻!
不過很顯然,薄景航完全不上套。
這可真急壞了謀劃周全的蘇暖月了。
“別呀,這都說好了的,你一個大總裁,手底下好幾萬員工,總不至於跟我這朝令夕改吧。”
蘇暖月施行緩兵之計,嘴上說的好聽,眼珠卻飛速的轉動起來。
可左思右想,唯一能夠讓薄景航就犯的,蘇暖月覺得還是肚子裏的孩子。
如果這一招,都失靈的話,那她今後還真得在薄景航麵前夾著小尾巴了。
“我也隻是想讓幫忙打下手,洗洗菜呀什麼的,你也知道,自從給你懷上孩子後,我這身體呀,一直都不是很好,虛得很呢,涼水是怎麼都不能碰的,萬一傷風感冒小事兒,在讓你孩子受罪,那我們做父母的,是不是就太不厚道了?”
蘇暖月眨著大眼睛,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人畜無害,輕輕的拉上薄景航的手,就往廚房的方向走。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蘇暖月這如意算盤,打的還真到位。
不過她卻算錯一點,這懲罰的由來,可不就是因為她總喜歡那孩子說事兒,作威作福嗎?
薄景航還能慣著她這小毛病?
“我看就算了吧,我薄景航的孩子,將來必定是人中龍鳳,沒你說的那麼脆弱,要我說吧,以你當時的情況,能懷上他,就已經說明,他比你堅強的多了,你這樣磨磨蹭蹭,是不是覺得做飯太累?”
薄景航一點一點的將手,從蘇暖月的手裏給抽了出來,“那好,看在你為我懷孕,也算是薄家的功臣,那我就破例,再給你換一個怎麼樣?”
“不要不要,這個就挺好的,我這就去,這就去啊,嘿嘿……”
見薄景航根本不像是在開玩笑,蘇暖月當即認慫,擺著手,就往廚房裏逃。
以薄景航的惡趣味,就算換一個懲罰,蘇暖月不受皮肉之苦,恐怕也得好好丟一次人。
她可不像以後被人在背後當成笑話。
孕期三個月,還沒顯懷,根本不耽誤蘇暖月的行動,一頓飯對她本來就是小意思。
而且薄景航不幫忙,難道蘇暖月就不會讓保姆幫忙了嗎?
一桌子菜,還真難不住蘇暖月。
雖然不必平時麻利,但幸好是在薄景航規定的時間裏完成了。
“好咯,最後一道,清蒸鱸魚上桌,薄少,可以開動啦。”蘇暖月討好的將鱸魚特意放了距離薄景航近的地方。
熱氣騰騰的魚香,一個勁的往他鼻子裏鑽。
蘇暖月眼見他那雕琢過的喉結,輕輕蠕動了一下,心可算是放在了肚子裏。
“你這四個菜一個湯,就像打發我啊?”
可薄景航卻不買賬,勾著薄唇,冷冷的看著桌上的菜,“寒磣誰呢,我薄家買不起菜了是怎麼的?”
見他故意挑刺,蘇暖月心裏不快,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
故意擦了擦額頭,即便沒有辛苦的汗水,但蘇暖月還是要給薄景航一種,她已經盡力的感覺。
意思就是說,差不多得了,人家懷著孕,還給你做飯,你就偷著笑吧。
“我可沒那個意思,你怎麼會這麼覺得,雖然現在不存在路有凍死骨,可鋪張浪費不提倡啊,我算過了,四個菜一個湯,三個人吃剛剛好對吧。”
蘇暖月坐了下來,單手整出下巴,微微偏著腦袋,眨著大眼睛,對薄景航暗送秋波。
別說,薄景航還真被她的媚眼給的電了一下,當即就好揮手說算了。
可舉起了手,薄景航還是忍住了,如果不能讓蘇暖月留下深刻的記憶,那他做的這些懲罰,豈不是浪費時間。
如果真就這麼算了,以蘇暖月的性格,過不了兩天,一準都急不得今天她到底做了什麼菜!
“誰說夠吃了,我說不夠!”薄景航說著,語氣就冷了起來。
瞪著那一雙黑眸,死死的盯著蘇暖月,那意思就好像再說,等會兒吃不飽,就把她給燉了。
蘇暖月嘴角一抽,見他真半點不願退讓,頓時感覺剛剛的電眼,是對一頭牛使了!
簡直就是對牛彈琴,半點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蘇暖月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喘著粗氣,不甘示弱的與薄景航對視。
薄景航也不惱,地痞無賴一樣,將胳膊搭在椅背上,斜靠著,似笑非笑著,似乎就像看蘇暖月能堅持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