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月心裏還有不忿,壓低了聲音,對薄景航表示自己的不滿,“真的顧承宇恐怕早就被害死了,他怎麼可能是真的?”
“假的顧承宇可不會自己一個人來送死。”
薄景航安慰的摸了摸蘇暖月的秀發,“我觀察過冒牌貨,那人絕對不是一個敢於冒險的人。”
“哎不對吧,為什麼會是來送死,應該是帶人來埋伏,他是先上來打探消息,確認我們都在這裏的吧!”
蘇暖月這話一出口,頓時就合不攏了,突然就想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來了。
如果薄景航沒有醒,還是處在昏迷中的話,那小區周圍看似的平靜,就絕對是真的平靜如水了。
但他醒過來了不是嗎,對於他這種出門逛街都會帶上保鏢,宣揚武力鎮壓為原則的人,有這麼會讓自己處在絕對沒人保護的境地中呢?
蘇暖月一想就明白了,剛剛百裏茗掀開窗簾往外看,就是為了驗證,埋伏在周圍的保鏢,是不是有所發現。
而現在看來,顧承宇好像還真得是一個人來的!
蘇暖月剛剛想明白,耳邊便傳來了顧承宇不似人聲的驚呼,“這……這不可能吧,居然真的有人假冒我?他們是怎麼做到的?你們難道一開始就一點兒沒有發現嗎?”
“這事兒當然還要問你咯,有人假冒你,又不是假冒我們,他為什麼會一點破綻沒有,你自己心裏應該最清楚吧!”
蘇暖月忍不住開口,雖然心裏是相信了他就是顧承宇本人,可一想到被假冒的顧承宇騙了那麼多次,她的心裏還是難受的很。
如此一來,找不到冒牌貨,隻能將怨氣,撒在正版的身上了。
顧承宇估計是覺得她的想法可笑,下意識的就笑了笑,可當笑容還沒在臉上完全展開的時候,他忽然又笑不出來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問題可就真的嚴重了,我現在總算知道,堂堂薄家二少,怎麼會委屈的住在這種地方了。”
見他都這個時候,還不忘擠兌,薄景航皺了皺眉頭,“你顧家貌似也好不到哪裏去吧。”
顧承宇點頭,也不遮遮掩掩,坦然道,“的確,如果真有人能完美的冒充我,我想我也知道這段時間,發生在顧家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
顧家受到的衝擊,絕對不比薄家少。
雖然他這個顧家大少,別人假冒,身份卻還在,但為此,顧家卻付出了收攏勢力的代價。
現在整個顧家的勢力,已經被迫收縮成了原本的十分之一不到,很多政府要職,不得不被放棄。
相對於薄家被薄景晨連鍋端,隻要薄景航找到了反擊的辦法,就還能完完整整的拿回來。
顧家可是真的縮水,就算努力經營,想要恢複到往日巔峰,想必也不是一二十年內,能辦到的事情。
見顧承宇麵色不善,薄景航也不好再給他打擊,點了點頭,與其共勉。
蘇暖月卻還是不信,懷疑道,“你先別裝了,如果不能解釋,你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我是不會相信你就是顧承宇本人的。”
顧承宇皺眉,又是苦澀的笑了笑,似乎也能想通,蘇暖月為什麼如此堅持。
於是他攤了攤手,解釋道,“是因為一個叫葉若晴的乞丐,似乎你和她之間,還有些不愉快。”
蘇暖月一怔,緊張道,“這和葉若晴又有什麼關係,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哎?你這是什麼眼神,我可是警察好不好,我能對她做什麼呀!”
顧承宇勃然大怒,尤其對蘇暖月那一種看待變態的眼神,十分反感。
“她去試劑店你買硫酸,店主看她又不是學生,肯定不是買來做實驗的,所以就賣給她了一瓶礦泉水,之後又報了警,我就知道了唄。”
顧承宇撇了撇嘴,表示對蘇暖月的質疑十分不屑,為了報複,他又故意陰陽怪氣的對蘇暖月眨了眨眼睛。
“聽說,她真對你潑了,礦泉水的洗臉的感覺怎麼樣?”
“你!”蘇暖月知道他是存心的,當即就要發怒,卻突然感覺身邊的溫度,下降了好幾度,一股涼透心扉的感覺,讓她果斷放棄了質問顧承宇,把目光機械般的轉向了薄景航。
薄景航的臉色十分糟糕,冰冷沒有絲毫的感情,坐在那裏,就像是一座冰封的火山,即將噴發了似的。
蘇暖月的心沒來由的抖了抖,想用一個微笑,去安撫那正在被醞釀的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