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大哥大嫂,不由是將蘇暖月給抬到了道德的製高點。
如果對方真是大哥大嫂,斷然不會昧著良心,做出此等惡心。
但是很顯然,這裏是薄家,而且已經成了薄景晨全全掌控的薄家。
除了蘇暖月,誰還敢,看他的笑話?
薄景晨嗤笑,“蘇暖月,你也別激我,事到如今,你覺得我還會和你演戲下去?”
薄景晨一擺手,數十名保鏢一同從花叢中竄了出來,將蘇暖月給包圍在了中間。
“既然來了,那就也別走了,正好還能讓我多一個籌碼。”
薄景晨冷笑,那張俊俏的書生臉,還從來沒有讓蘇暖月覺得如此醜惡。
“你不是要去見林雪儀嗎,我這就送你過去,哎對了,還有薄景航,相信很快,我的人就會把他也給帶回來了,這樣你們一家人就能夠團聚了。”
“我們一家人?”蘇暖月心頭猛地一沉,“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麼明顯的口誤,直接將他其實不是薄景晨本人的身份,給暴露了出來。
又快速的被蘇暖月抓住,反問了一句,頓時讓那假薄景晨,愣了一下。
他身邊的黎頌伊十分嫌棄的瞪了他一眼,冷哼著甩脫了他的手,對蘇暖月道,“你還真不笨啊,不過恐怕你這輩子,都不會知道了,帶過去關起來!”
保鏢應聲,押送著蘇暖月來到了林雪儀的房間,門又被死死的關上了。
蘇暖月一抬頭,就見林雪儀已經老淚縱橫,這才短短幾天,已經讓這保養十分精致的女人,露出了老人應該有色斑來了。
蘇暖月見她失聲痛哭,不免也有些心酸,走過去握住她的手,“媽,您沒事兒吧。”
可是誰想,林雪儀甩手,就給了蘇暖月一個巴掌,這一巴掌很用力,但在接觸到蘇暖月的臉的時候,她又明顯感覺林雪儀是收住了力道的。
但即便臉上不怎麼疼,可這巴掌,還是把蘇暖月打得有些發懵。
“媽,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什麼意思?你自己不知道嗎,為什麼要以身犯險,自己回薄家,來救我嗎,我一個老太太,值得他們對我怎麼樣嗎,你的腦子呢?”
蘇暖月想說,‘我是為了救你兒子啊’,可轉念一想,就明白了林雪儀的意思了。
蘇暖月是懷孕的啊,她鋌而走險,無疑就是在拿薄家未來做賭注,這讓林雪儀如何能不憤怒?
可蘇暖月也著實委屈,“我知道您的意思,可我也沒想到,連薄景晨都被人掉包了,這到底是什麼勢力啊,他們怎麼可能有這種驚世駭俗的計謀?”
林雪儀頹然,痛苦的搖了搖頭,轉身被抽幹了所有力氣似的,坐在了床沿上。
“這不是計謀,這是一個謀劃了幾十年,甚至更長時間的計劃。”
蘇暖月嘴角一抽,感覺這似乎並沒有什麼區別。
但可以肯定的是,林雪儀自始至終,都好像知道些什麼。
蘇暖月快速冷靜了一下,坐在了林雪儀的身邊,真摯的拉去了她的手,“媽,事已至此,我們再怎麼難過,也是於事無補,我知道您一定知道些什麼,現在薄景航躺在醫院裏,昏迷不醒,百裏茗被迫辭職,我是萬不得已,才來回薄家想辦法的,就算是為了您的孫子,請你也告訴我一點真相吧。”
林雪儀看著蘇暖月,眼淚又開始在眼睛了打轉。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恐怕的事情一樣,忽然林雪儀的臉色越發難看了起來。
她用力的抹了一把臉,這才稍微冷靜了一點,開始對蘇暖月娓娓道來。
越聽林雪儀說下去,蘇暖月越是覺得這件事情,十分的詭異。
因為林雪儀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出來,隻給蘇暖月說了一個故事。
而這個故事,越發讓蘇暖月覺得在聽一個傳奇電影的劇情一樣,如果當成現實,那絕對會顛覆她的三觀。
一夜未睡,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就有人來敲門。
蘇暖月不想吵醒林雪儀,便輕手輕腳的去開門,見是一個年輕人,還有些麵熟。
那年輕人說,“少奶奶,請跟我來,大少讓您去見一個人。”
看著這青年的麵孔,蘇暖月想來還一會兒,才想起來,他好像是林雪儀身邊那名老保姆的兒子。
蘇暖月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一眾下人都叫他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