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百裏茗卻失落一笑,“我已經因為一些事情,被解除了院長的職務,而且被勒令不許靠近醫院,所以,這可能是在薄少昏迷的時候,最後一次來探望他了。”
“什麼?是薄景晨搞的鬼對不對?”蘇暖月無比驚詫,沒想到已經得到了一切的薄景晨,還會把事情做的這麼決絕。
可轉而一想,蘇暖月又覺得不對勁。
薄景航現在在醫院,各方媒體已經做過報道,因此薄景晨也敢對公然謀害他。
可現在薄景晨已經將觸手伸向了醫院,百裏茗首當其衝,被迫離職。
沒有百裏茗從中周旋,蘇暖月相信,薄景晨一定有一千種辦法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薄景航整死。
“不行!”蘇暖月隻是稍微一想,便快速做出了判斷,“我們也得離開醫院,這裏已經不安全了!”
“為什麼?你知不知道現在讓薄景航強行出院的後果?”百裏茗十分不理解蘇暖月的做法。
不得不說,百裏茗畢竟是醫生,第一個考慮的當然還是病人的眼下的病情。
薄景航雖然在恢複,但如果少了醫療器械的輔助,後果真心不容樂觀。
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下,這裏還算是薄家的產業,還在公眾的視野中。
可如果一旦脫離了公眾視野,天知道一些等不急的人,會有怎樣瘋狂的行動!
“我不同意!你這樣做太冒險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薄景航陷入危險之中!”
“你沒資格做出決定,到目前為止,我還是他合法妻子!”
百裏茗言之鑿鑿,蘇暖月也不示弱,拘役力爭!
盡管她還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會帶來怎樣的後果,但她卻十分清楚,如果是薄景航醒過來,也同樣會做出和她一樣的抉擇。
留在這裏坐以待斃,可不是他的性格!
“妻子?好吧,不過你現在得聽我的,要不然後果可不是你所能夠承擔的!”百裏茗最終做出了妥協。
相對於蘇暖月隻想把薄景航帶離危險的堅決,百裏茗的考慮就更加周詳了一點。
他的意思是,等待,因為他覺得現在薄景晨一定會派人監視著醫院,等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就把薄景航給轉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療養。
蘇暖月聽了他的計劃,不由搖頭,“恐怕薄景晨也不會給我們多餘的時間去等待時機了,主動出擊,才是王道,你有安全地方可供參考嗎?”
“安全的地方,我覺得杜小昕家就可以,市中心的公寓,風吹草動,都能引起別人注意,就算被薄景晨知道,他也敢隨便動手。”
百裏茗說的條理清晰,顯然是經過了深思熟慮。
見蘇暖月低頭思考,百裏茗便又說道,“主動出擊,你有辦法能分散薄景晨的注意力嗎?”
蘇暖月搖頭,百裏茗不免輕歎了一聲,還以為她有了什麼主意,沒想到還在思考中。
可蘇暖月卻說,“辦法我還很快就會想到,畢竟他們可不隻是薄景晨一人,關係錯綜複雜,牽一發動全身,就是他們共同的弱點,隻不過,你覺得杜小昕真的靠得住嗎?”
是夜,有月,圓月!
蘇暖月抬頭看了天空,心裏突然就冒出了這麼一句台詞。
這好像還是她讀書那會兒,無聊從一本武俠小說中看來的台詞。
當時她還不能體會,這簡單的六個字,是多麼的氣勢磅礴。
可現在,結合她要去的做事兒,她覺得這六個字,就十分的符合意境。
不由有一種,單刀赴會,視死如歸的氣勢!
因為她用槍恐嚇了記者,在一眾水軍的狂轟濫炸之下,保鏢被警視廳繳了械。
數十名精英保鏢,變得空手難屠龍,成了可有可無的擺設。
但最少數十人還在,薄景航培養出來的保鏢,可不會聽從別人的調遣。
有那數十人陪護在病房外,蘇暖月也能安心的去做一些事情。
但帶一兩個放在身邊,就顯得不倫不類了。
於是,這一次蘇暖月是一個人,倒也應景。
燈紅酒綠的街頭,蘇暖月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師傅,去薄家別墅。”
薄家在這座城市裏,屹立了將近百年,蘇暖月到不擔心,有人會不知道薄家在哪兒。
司機十分爽快,見又是一名女子,不由會心一笑,侃侃而談起了最近聽到的逸聞趣事。
蘇暖月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著,心裏不免也有些惆悵。
從司機的口中,蘇暖月不難聽出,對於一些宛如醜聞一樣的辛密,薄景晨也不會讓記者到處亂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