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保姆早就跑的沒影了,她又不好指揮薄景航去,隻能撐起身子,想要起床自己去。
不想,她這還沒動,卻被薄景航給瞪了一眼,“蘇暖月,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以至於你都可以無視我的存在了?”
他這話十分的不客氣,一下子就把蘇暖月給聽得怔住了。
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蘇暖月也隻能有氣往肚子裏咽,說讓薄景航這麼委屈自己,還非得給她喂著吃呢。
“我……嘔!”
蘇暖月剛想開口,那一塊被薄景航舉著都像是要融化掉的榴蓮,便被塞進了她的嘴裏。
薄景航心急,向盡快擺脫這種味道,也在情理之中。
可不想,榴蓮才為喂到嘴裏,蘇暖月就哇的一聲,差點吐了出來,噴薄景航一身。
還好,蘇暖月及時忍住,一把推開薄景航,就悶頭往洗手間裏跑。
一切發生的太快,薄景航來不及反應,不由愣了一下。
等聽到洗手間裏,傳來蘇暖月幾乎都要將胃裏的酸水全給吐出來的聲音,薄景航不由黑了臉。
這不是那人開涮嘛,說想吃,現在買回來,還親手喂進她嘴裏,她卻吐了,這誰能受得了?
可蘇暖月真不是故意的,好不容易,吐的舒服了一下,人也沒了力氣,幾乎都癱軟在了地上。
好不容易抬手按下了抽水馬桶,一回頭,蘇暖月就看見了一臉陰沉的薄景航。
“舒服點了嗎?”薄景航平靜的說,似乎根本沒有生氣的樣子。
可他越是這樣,越是讓蘇暖月心慌。
尷尬已經讓蘇暖月十分的難受,再加上忐忑不安的心情,哪裏可能好受?
“嗯,舒服一些了……”
她話還沒有說完,薄景航已經扭頭,沒有絲毫留戀的往外走了。
蘇暖月一呆,“哎,你別生氣啊,聽我解釋……”
等她在從洗手間裏出來,房間裏哪裏還有薄景航的影子。
本來挺開心的一件事兒,這麼一折騰,果斷變成了悲劇。
想想薄景航的體貼,再想想他剛剛的心情,蘇暖月突然就有些後悔。
可這事兒,也不能賴她不是嗎,誰知道會發生這一係列的突變呢。
隻是遲疑片刻,蘇暖月還是想要跟薄景航解釋一下。
找了一圈,最後在書房找到了他,蘇暖月敲門,“景航,知道你在裏麵,我能進去嗎?”
等了一會兒,沒有反應,蘇暖月推門進去,見薄景航正躺在一旁休息沙發上,抱著雙手,閉著眼睛,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隻不過那微微皺起的眉頭,怎麼看都給人一種生悶氣的感覺。
蘇暖月走了過去,拉起他的手,卻被他給掙了開去。
這悶氣生得,都快趕上鬧著要玩具的孩子了。
蘇暖月覺得好笑,但卻也笑不出來,“怎麼啦,還真和我生氣啊,我瞞著你,這不是有原因的嘛。”
薄景航沒說話,動也沒動。
蘇暖月撇了撇嘴,拉著他的衣袖搖了搖,“別生氣啦,現在你不都已經知道了嗎,回房間睡還不好,別感冒啦。”
薄景航一睜眼,“你還會關心我?什麼我已經知道了,那還不是因為你說漏了嘴?別假惺惺的,你的眼裏就沒有我。”
哎?這話說的,還真蹬鼻子上臉了?
如果不是還有事兒要幫忙,懶得理你呀!
蘇暖月心裏鄙視了一句,又輕輕拍著他的胸口,把這輩子的溫柔,都給用上了道,“關心你,我怎麼會不關心你呢,你可是我孩子的爸爸呀,我的眼裏哪能沒有你呢,走啦,你不走那我也睡這裏好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認命了。”
說著,見薄景航還是沒有緩和的意思,蘇暖月索性就拍在他的胸口上,閉上了眼睛。
還真別說,那十分有彈性的肌肉,枕著就是舒服。
還有那帶著強烈男性荷爾蒙的淡淡香味,真像是一劑安眠藥。
沒來由的就讓蘇暖月有種安全感,沒一會兒,就真的昏昏欲睡了。
朦朧間,她感覺薄景航動了一下,隨後自己的身體也隨之一輕,迷迷糊糊的被薄景航抱回了房間。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蘇暖月早已累的幾乎虛脫。
眼下她雖然睜不開眼睛,也不想說話,但心裏卻是甜甜的,甚至有些埋汰。
這男人嘴硬心軟,果然還是關心自己的。
躺在那充滿惹火的胸膛上,蘇暖月的臉都暖烘烘的,忍不住輕輕蹭了蹭,找個極為舒服的姿勢,繼續耍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