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了錢可真心是什麼都能做得出來,我和她還有什麼好說的,無非就是想要問問她,就為了那點錢,把自己的孩子打掉,到底心裏是什麼感覺罷了。”林雪儀抱著雙手,鄙夷加冷笑的表情,讓她的話更加可信。
見蘇暖月一直低著頭,緊緊抿著唇,根本沒有為自己爭辯的意思,薄景航不由黑了臉。
他一把扯住蘇暖月的手腕,將她拉進了電梯,一口氣回到了辦公室,將她摔倒沙發上,重重的甩上了門。
“把支票給我看看!”薄景航伸出手,如山越般,佇立在蘇暖月的麵前。
他背對落地窗,逆著光,讓蘇暖月籠罩在陰影下的同時,也讓自己的臉色更加陰鬱。
蘇暖月深深埋著腦袋,抓緊最後一點堅強似的抓著包,指甲深深的陷進皮革裏,微微顫抖。
薄景航一旦看見支票上林雪儀的簽名,自然就不會相信林雪儀的話了。
蘇暖月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寧願讓薄景航誤會,也要堅定的離開他?
這一刻,她腦袋裏一片空白,似乎隻有對林雪儀的承諾,才是她堅持下去的決心。
“給我!”薄景航加重了音量,幾乎是吼了出來,見蘇暖月依舊沒有反應,他失去了耐心,一把將她的包搶了過來翻找。
挎包被粗怒的翻了底朝天,裏麵的文件和一些日用品,全被倒在了地上,最後羽毛似的飄出來的是那張支票。
薄景航將挎包扔在一邊,看著支票上無比真實的數額,額頭上青筋暴起。
他將跪在地上,慌忙收拾物品的蘇暖月給提了起來,手抓住她的衣領,在她那白.皙的鎖骨上,留下一條深深的血痕。
“我是薄景航!別人可以給你的,我可以數倍給予,說!支票是誰給你的!”薄景航沒有看見簽名,是張不記名支票。
如此藏頭露尾,更像是怕被發現包養小三的老油條給的生活費……
薄景航目露凶光,多想得到蘇暖月的解釋,可她卻倔強的偏著頭,毫無生氣的目光低垂著看向桌腿,斷了線的木偶一般,完全不會去聽,不會去看,不會去感受麵前的憤怒一樣。
她的沉默似是掩飾,更似威脅,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摧毀……
粗.重的呼吸,炙熱的噴吐在她無比蒼白的臉上,薄景航看著她,黑眸不在深邃,隻有一股怨恨的光閃爍著。
“為什麼不說話,我就如此不堪,讓你連話都不想對我說了嗎!”
蘇暖月依舊沒有回應,隻握緊那份文件,似乎這才是她的一切。
‘哢嚓’一聲門開了,白竺影突然的出現,讓薄景航針對於一個女人的怒火,不再好發泄。
將蘇暖月從新扔在沙發上,薄景航臉色更加鐵青,“誰讓你進來的,去會議室等吧,等我想見你的時候,自然回去見你。”
“嘿嘿。”白竺影目光在蘇暖月身上掃過,皮笑肉不笑的,還是走了進來。
“什麼事兒讓一言九鼎的薄總如此生氣啊?”白竺影明知故問,絲毫不掩飾目的一般,動作自然的落座在蘇暖月身邊,浮誇的伸出手,攔住蘇暖月的腰,靠在沙發上,挑釁的看著薄景航。
蘇暖月皺起了眉,向旁邊移開,雖然抵觸薄景航,但別人想要碰她,是絕對不能的。
薄景航更是黑眸收縮,隻是的盯著白竺影的手,眸光似是刀鋒般的鋒利。
白竺影也不堅持,被蘇暖月躲開,他有些尷尬的搓了搓手,對薄景航嘿嘿一笑,“剛剛才從你身邊到我那兒,她還有些不好意思呢,正常啊,我也不急,今天來主要就是向薄總請教一下經驗,我以後也好和她相處啊。”
說完,白竺影輕佻的伸手在蘇暖月精致的下巴上勾了一下,暖昧而又得意的笑容,似是一朵花兒,在他臉上綻放。
蘇暖月呆住了,非常清楚白竺影話中的‘她’,到底指的是誰。
她低頭,看著當成是自己未來的文件,幡然醒悟,在薄景航強大的壓力下,還能給她工作的到底是誰。
蘇暖月下意識將文件對著薄景航從了出去,似乎想要證明什麼,但即便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懇求,卻換來薄景航更加怨毒的眸光。
“調.教女人嘛,白總怎麼可能知道的比我少呢,不過至於她嘛,我覺得還是應該強硬一點好。”
薄景航勾著森冷的笑容,話是對白竺影說的,但是那一雙攝人心魄的眸光,卻一直死死的看著蘇暖月,似是要將她給穿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