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產後又被蘇秦雨猜了一腳,下身出血到現在都沒止住,床單猩紅一片,此時隨著被褥扯開,全然暴露在人前。
蘇暖月下意識遮掩這最後的不堪,但目光所及,卻是他那依舊沒有動容的表情,不免心灰意冷,伸手去拉被褥的動作也僵住了。
怔怔的看著薄景航那一臉冷漠,蘇暖月用力的眨眼,不讓屈辱的淚水在這一刻落下。
林雪儀扯下了被褥還不罷休,鉗住她的手腕,將她向外拽,“你不配住我薄家的醫院,不僅是這裏,全市哪家醫院敢給你治療,我薄家定會讓她在本市消失!”
蘇暖月本就羸弱,被她這一扯,上身便摔在了地上,隻有還不在麻痹中的雙腳斜掛在病床上,發絲淩亂,倍現狼狽。
隻是那一雙越來越充滿恨意的目光與不屈的目光,針芒一樣隻是的盯著薄景航。
“夠了媽媽,事情已經發生,就算將她扔去喂狗,還有什麼用。”薄景航終於開口,眸光中心疼又飽含歉意,顯然是因為他的母親。
“被打掉的可是你的孩子,你能輕易放過她?”
“我會用自己的方式,讓她嚐盡苦頭,為自己犯下的錯恕罪!”薄景航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他用來懲治背叛的手段,林雪儀再清楚不過,心下一鬆,惡狠狠瞪了蘇暖月一眼,丟下一句‘你就等著吧’,便行出了病房。
薄景航揮手,讓躲在門外張望的護士進來,將蘇暖月扶上病床。
蘇暖月將護士推開,坐直了身子,用腳摸索到鞋子,穿了起來,“你不用假惺惺的,有什麼手段使出來,我受著就是了。”
說一句求饒的話,會讓她死嗎!
見她開始收拾桌上的物品,薄景航變得了臉色,劍眉死死的擰住,等她氣衝衝拎著包經過身邊的時候,一把將她推倒在病床上,身子一矮壓了上去!
“這就是你給我的解釋?!”薄景航捏住她精致的下巴,讓她沒法避開自己的目光,著實想要看透她的心。
蘇暖月咬牙,任由刀刃似的眸光刮在臉上,艱難的撇過頭,解釋如果有用,她又何苦落到這般地步。
她想將薄景航推開,卻發現薄景航的手竟然握在自己的胸口上,不由冷笑,他貪戀的果然還是自己的身體。
蘇暖月放棄掙紮,反而伸手勾住薄景航的脖子,用舌頭勾住那性感的薄唇吸了一口,嬌笑道,“這麼快就又想讓我給你生孩子了?你該承受多少次教訓,才願放我離開?”
挑釁,絕對的挑釁!
難道薄家的怒火是讓她在這座城市活的像狗一樣,她都不在乎嗎!
這不是薄景航想要的答案,一把將她推開,高高揚起的手臂也在她那無辜的笑容中僵在了半空,她到底想掩飾什麼,為什麼一次次都用這種方式來逃避!
“如果你相擁身體來交換,那你就錯了,我對你不感興趣!”薄景航筆直的站在一邊,想要走進她的內心,卻一次次被拒之門外,這樣的感覺,隻能讓他怒火中燒。
蘇暖月卻將他怒火灼燒的眸光置若罔聞,輕嗤一聲,起身拿起果籃中一個蘋果削了起來,“不感興趣,你還將我壓在身下?你身份高貴,怕別人見了,隻會說我不夠檢點吧,你自然能置身事外,可我就會被唾沫也淹死了,所以,既然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以後還是還是保持一點距離的好。”
她忽然的平靜,似一根針一般刺進了薄景航的心裏,莫名有種將要失去的心慌,讓他更加暴怒。
一心隻想做些什麼,讓這種不安的感覺快速消失,便一步上前,將她手裏唯一代表勇氣的水果刀給握住了。
不算鋒利的刀刃,因為用力太大,也深深的刺進了皮膚裏。
掌心頓時湧出鮮血,薄景航卻不管不顧,一雙比刀刃還冰冷的眸子,壓在蘇暖月麵前不足半公分的地方,“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那可是一條生命,你說不要就不要,連給我一個解釋都不肯嗎!如此歹毒,我真是看錯了你!”
蘇暖月用力奪了奪,想擺脫束縛,可隻一下,便讓薄景航手心血如泉湧,隻能放棄,抬眼冷冷的注視著她。
鮮血自掌心留下,滴在那潔白的裙擺上,和她下.體滲出的汙穢交織在一起,殷紅奪目。
兩人分別都是一僵,但蘇暖月並未退卻,直直的盯著薄景航,最後還是薄景航放了手,向後退了半步,眼中閃爍起異樣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