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棣公想好之後,說幹就幹,他當機立斷找來柳貴,兩人經過一番商討之後,柳貴同意幫助柏棣公,但有一個條件:販賣煙土的錢他必須分一半,而且白紙黑字,立據為證。
柏棣公盯著柳貴,良久,點頭接受了他的條件。
這樣一來,他和柳貴就如同栓在一根草繩上的兩隻螞蚱,生死與共。
不過柏棣公心裏清楚,齊將軍很狡猾,不會輕信於他,所以,他之前告訴齊將軍的交貨時間、地點,肯定會有所改變,隻是,改在何時何地,他不得而知,要如何才能打聽出來呢,柏棣公顯得有些苦惱。
和齊將軍最親近的人要數他身邊的警衛副官,可是,那副官口風緊得很,想要從他嘴裏撬出任何信息,估計很困難。
怎麼辦?
柏棣公讓柳貴派人去盯著那警衛副官,看他有沒有什麼把柄可落入手中。
派去的人很敬職,一天24小時,那副官都在他們的監控下。
還好,功夫不怕有心人,監視的人回來稟報說,有發現。
柏棣公一聽,顯得有些激動,問:“什麼發現?”
監視的人看了眼柳貴,在得到柳貴的許可之下,他說:“那副官對齊將軍確實很忠心,一天24小時中,除去睡覺的時間,一般都陪在齊將軍身邊,寸步不離,那齊將軍對他也極為信任,什麼事都派他去做。”
“廢話,如果不忠心能取得齊將軍的信任嗎?”柏棣公聽到一半的時候,打斷了監視人的話。
監視人看了眼柏棣公,不理他,繼續說道:“就在我們以為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的時候,突然發現副官每天下午都會抽一個固定的時間去曉古巷一趟。”
“他去哪裏幹嘛?”柳貴驚訝問道。
“找姘頭。”監視人說。
“姘頭?”柏棣公和柳貴同時驚訝道。
“嗯,那副官色膽包天,居然和齊將軍的四姨太勾搭在一起。”監視人說到那四姨太時,忍不住猛吞咽了幾口口水,雙眼色眯眯的,仿佛那四姨太就在眼前一般,“嘖嘖嘖……還別說那四姨太,真他娘的勾人魂魄,難怪那副官敢如此大膽,要是我,我也願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你是說那副官和齊將軍的四姨太?”柏棣公有些不太相信,畢竟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確有其實,那他們最有了最好製服副官的把柄,而且還可以從他口中套出販賣煙土的時間和地點,如果不是,那後果……“你確定你看清楚是那副官,而不是別人?”
“千真萬確!”監視人很肯定的說。
原本坐著的柏棣公站了起來,一臉凝重的在房間內來回走了兩圈,最後停在柳貴跟前說道:“你覺得此事可行?”
柳貴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想了想說:“我看可行。”
監視人站在一旁,不懂他們之間打的什麼碰謎,一臉茫然。
見柳貴同意自己的想法,柏棣公突然轉身,把站在一旁的監視人嚇了一跳。
柏棣公說:“我再問你一遍,你確信自己沒有看錯人?”
“沒有,我可以發誓!”說話間,監視人舉起自己的右手發誓道:“如果有半句話假,天打雷劈!”
“好!”柏棣公大吼一聲,再次將監視人嚇了一跳,他說:“你,現在帶著你的手下,蹲守在齊將軍府不遠處,隻要見到副官去齊府,你立刻回來跟我們稟報。”
監視人又看了眼柳貴,隻見柳貴朝他使了個眼神,於是,他轉身離開,就要他快要踏出門口的時候,柏棣公叫住了他:“你等等。”
監視人轉回身,看著柏棣公:“怎麼了?”
“小心一點,別讓那副官發現!”柏棣公交待道。
“放心吧。”
監視人說完,走出了大門。
當大門合上的那一刻,他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對著大門吐了一口痰。
“呸!如果不是看在柳老板的麵子上,還輪不到你在我麵前指手劃腳,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性!”
他自言自語完之後,拍拍身上的灰塵,東瞅瞅,西瞧瞧,然後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滿腦子都是四姨太那火辣身材的樣子,眼裏閃著光,地痞模樣完全暴露在陽光下。
待監視人走出大門之後,柏棣公轉回身,問柳貴:“此人可靠嗎?”
“絕對可靠。”柳貴說。
“好,我信你!”有了柳貴的保證,柏棣公的心終於可以放回去了。“你覺得我們有把握抓住那副官嗎?”
柳貴沉默了一會兒說:“監視的人既然這麼講了,我想十有八九應該可以。隻是,抓賊抓贓,捉奸捉雙,我們如何進得了那齊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