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其實龍族的族長龍禹也很是頭疼,族裏的那些個祭祀天天算命算命,說他命裏有一劫,算了半天確實不知道這一劫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氣得龍禹想要砸了那幾個祭祀吃飯的飯碗。
龍禹從出生開始都是順風順水的,別說劫了,就是委屈他都沒有吃過。他一出生就是五爪金龍,這樣的身份注定他是蓬萊島的主人,一出生就站在了終點,笑著看被人拚死拚活地跑還能評價人家跑步的姿勢好不好看。
思來想去好幾個月,龍禹覺得,可能最近唯一不順心的事情就是那條小魚跑了。那條自己親手帶大的鮫人,吃了還沒有一次,竟然就趁著自己不在的時候跑了!龍禹幾乎是崩潰的,什麼玩意兒啊,他不就是下手重一點嗎?用得著跑?蓬萊的條件不好嗎?
關鍵是跑就跑了,他找了大半年,蓬萊周圍的海域都找過了,這幾年恨不得東南西北四海迅遊似的飄,還就是沒找到那條小魚。龍禹發誓,自己要是找到了,一定要打得那條小魚一個月下不了床,讓他知道什麼叫哭著叫爸爸我知道錯了!
然而實際上,龍禹至今沒有這個機會:)因為他至今沒有找到這條魚:)
最開始,龍禹覺得,那小鮫人跑了就跑了,他還缺美人?於是,他便是照常臨幸後宮,該玩的美人還是照樣的玩,小日子過得好不樂乎。但是過了沒有半年,龍禹便覺得自己中了邪似的想那小鮫人,摸著懷裏的美人,想的卻是那張稚嫩的小臉。
久而久之,這美人也就沒味道起來。龍性本淫啊!如果一條龍不愛美人了,那還得了?!
龍族的長老看著族長糟心他們也跟著一塊糟心,幾個長老一合計,便想出了個餿主意——說不定族長隻是喜歡玩養成遊戲呢?於是,幾個族長便是去問南海又要了幾條鮫人,還都是十歲左右的,給了龍禹,巴望著他能有瞧上眼的。
龍禹倒是覺得這個辦法也不錯,隻是看著這些鮫人,這個長得不如小玨美,那個聲音沒有小玨好聽,這個尾巴不如小玨好看,那個皮膚沒有小玨細膩……挑來挑去半天,最後把出了餿主意的長老和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小鮫人一起轟了出去。
一計不成那些長老便又想了一計出來,小鮫人不行,那小兔子行不行?小老虎?小野貓?蓬萊島一時之間,都快成了動物園。龍禹被折騰得心煩意亂,下定決心一定要那條小鮫人好看。就在龍禹等的實在不耐煩,想要扔下蓬萊島上岸自己找的時候,有人來報,說鳳族的少族長帶著一條鮫人來了島上。
龍禹幾乎是一瞬間跳了起來,他強烈的直覺告訴他,那條不怕死的小鮫人回來了!都等不及讓侍者把幾人領進來,龍禹就一個閃身來到了宮外,恰看到正在往裏麵走的三個人。他一眼就看到了那條折騰的他好不糾結的小鮫人。
龍禹勾起一個獰笑,直接衝上去把小鮫人抱了起來,一個閃身就不見了。
旁的近侍都覺得自家族長實在是不忍直視,一個個強笑著對著鳳淵與許硯池:“鳳少族長,君墨尊上……我們族長他……”支支吾吾說了半天,卻也不能為自家族長找一個體麵的借口出來。
“龍族長與龍玨小公子數年不見,相思之苦我們能理解。”許硯池一臉正直,說話說得那叫一個一本正經,然而卻是一刀刀地往近侍心口紮,近侍都快給他跪了。君墨尊上實在是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就把族長的麵子給拆了啊。
近侍無法,自家族長丟人的不行,隻能趕緊把人領到正廳,再派人去通知了大長老來應急。許硯池與鳳淵卻是都表示理解,然而看熱鬧的心思也是寫得明明白白。
大長老自然是知道了自家族長做的丟龍事,急急忙忙趕來,就看到兩人好不悠閑地飲茶。他苦笑道:“鳳少族長與君墨尊上來到小島,我們有失遠迎啊。”
鳳淵擺擺手:“沒事,我們都是熟人,不用在意這些。其實此次來,我們也是有事相求。”
但長老連忙道:“不敢當不敢當,說實話,二位將龍玨小公子帶回來,我們就不勝感激了,若有我們蓬萊幫得上忙的地方,二位隻管開口。”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許硯池沉吟著開口,“您也知道內子一向喜愛看些秘境之類的地方,現下我們已經看遍了東境諸城的秘境,隻剩下四大仙山,還望大長老能夠通融。”
鳳淵聽到“內子”二字,心裏噫了一聲,但是不可否認,又是有些淡淡的欣喜。
大長老聽到這個要求後鬆了一口氣,確實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實際上,他們蓬萊的秘境對於鳳族與人族來說也沒有什麼寶貴的地方,因為對於他們來說,最寶貴的無疑是那一汪潛龍淵,是給龍族小輩煉體開化用的,但是這對於其他種族來說都沒有用。
而且,許硯池嘴裏的那些其他城池的秘境,鬼都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