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離開(2 / 2)

今天,正是宋清姝的生辰。

皇後看著玉雪可愛的宋清姝,突然鼻子酸澀,眼看著眼淚就要下來。四歲的宋慎書看著自己母後有些不解,稚聲問:“母後,你為什麼哭呀?”

宋清姝看向皇後,邁著小腿跑到她身邊,輕聲道:“母後,別哭。”

皇帝已經告訴她她即將要跟隨國師學習的事情,宋清姝其實一早知道,所以並沒有很難接受的樣子,誰知皇帝認為是她尚且懵懂,還不懂個中意味,反而更心酸了。但是不管如何,該來的總會來,皇帝知道現今除了國師,並沒有人能夠教導宋清姝。

晚間的時候,皇後親自進廚房為宋清姝下了一碗壽麵,看著她吃了,皇帝在一旁,給宋清姝的腰間掛了一塊龍紋玉佩。恰在這時,李德順的聲音傳了進來:“陛下,國師來了。”

皇後捂著嘴,終於忍不住淚流滿麵。皇帝歎了口氣,心裏也是不舍,他擁住了皇後,從懷中拿出一條帕子為皇後擦眼淚。

宋清姝看著從月色中走來的男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稚嫩的臉上是怎樣的笑意,眼睛裏依賴都快要溢出來。這神情除了許硯池沒有人看到,自然也就沒有人知道,小公主竟會有這樣的表情。

許硯池朝帝後微行一禮,而後道:“陛下,娘娘,五年之約已到,還望陛下踐諾。”

皇後抱著宋清姝哭成了個淚人,宋慎書不知道皇後為什麼哭,卻也被感染了,也大聲哭嚎起來。

宋清姝一個頭兩個大,她拉住宋慎書,小小的臉肅穆萬分:“鷖兒,你聽話嗎?”

宋慎書從小親這個姐姐,自然是點頭的,他哭聲一收,也跟著嚴肅起來。

“鷖兒,姐姐要走了,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求學。你要照顧好母後,孝順父皇、皇祖母,如果你聽話,那姐姐就會回來看你,如果你不聽話,以後你都見不到姐姐了,你知道嗎?”

姐弟兩個,一個滿臉嚴肅地訓話,一個一臉認真地聽,看得皇後又是感動又是好笑,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宋清姝鬆了一口氣,轉過身看著皇帝與皇後,在他們還沒來得及阻止的時候下跪行了一個大禮。

“父皇、母後、皇祖母孩兒不孝,不能在跟前盡孝,望父皇龍體安康,母後保重鳳體,待兒臣學成歸來,定不負父皇母後期望!”

皇帝長歎一聲,上前將宋清姝扶起,又將她抱到了懷裏,他的女兒這樣小,卻已經懂事明理,讓他驕傲的同時還有些心酸。這個女兒,是唯一讓他真正體會到親情的存在。“吾兒天賦奇佳,能以自律,隻是不可急功近利,切要注意勞逸結合。”

皇後摸了摸宋清姝的頭,同樣囑咐:“阿瞞,身體重要,你還小,不急於這一時。”

宋清姝認真點頭,與帝後以及宋慎書告別以後,便被國師抱著離開了坤寧宮。

皇帝與皇後目送著二人離開,心中悵惘難以名言。

許硯池抱著宋清姝穿過長長的宮闈,路上遇到的太監宮女莫不低頭不敢直視。但兩個人的行蹤還是被不少人看到,儷妃抱著女兒正要去坤寧宮,卻見女兒指著一處道:“母妃,我看到了神仙!”

儷妃一個轉眼,卻沒看到任何人。一股涼氣自心中升起,儷妃低聲嗬斥:“莫要胡說!”

宋清妍委屈萬分,帶著哭腔道:“我才沒有胡說!”

儷妃心中惱怒,掐了一把宋清妍:“再哭我就不要你了!”

宋清妍被嚇得止住了哭泣,心裏卻對剛才看見的“神仙”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