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周期雖然短暫,
但正因為如此才要盛開於當下。
就像我們的再次相識,雖是偶然,
但卻足以銘記一生。
生田優彌
逐漸變成粉末的時間,像一種致命的慢性毒藥,
那輕微的在心沿上啃咬的感覺,
反反複複地,顛覆了原本寫定的結局。
喜歡是什麼?又是什麼才能稱得上是愛?
這是一場一旦開始,就無法喊停的愛情遊戲,隻是,那時的我們,誰也沒想過要阻止這場可笑的愛情遊戲。
關於追憶之旅,離開東京後,生田並沒有馬上回到大阪去完成這段旅程。
臨時地在出發前,於車站打了通電話回家,告訴家人暫時不回去的打算,“嗯,暫時不回去了。別擔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你們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就這樣,掛了。”
並沒有告知家裏接下來的行程,隻是在掛了電話後,生田露出苦澀的笑容,拿起行李,去了一趟神奈川。
大概還是不想麵對吧!好像一但回到了大阪,就像是承認了這些年,關於那段愛情,和她之間正式畫下了句點。
沒有誰虧欠誰,更沒有誰對不起誰;愛一個人並沒有絕對的對錯,唯一錯的,是用錯了方法去愛人;隻是我們都還放不下,還不想結束。
說到神奈川,應該有不少人會想到灌籃高手吧!生田還記得小時候自己常和學校的同學熱絡的討論裏頭的情節,甚至瘋狂的收集了一係列的漫畫和周邊商品;但這跟他在神奈川的故事一點關係也沒有,隻是,突然有些懷念小時候,而已。
出了橫濱車站,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往哪裏去才好,畢竟一開始並沒有想過要來這裏。
橫濱市,怎麼樣也算是東京都一個很重要的城市,畢竟還是在關東,跟他所成長的關西大阪,在生活文化上依舊存在著落差,光說話的腔調、用詞,就是一個很明獻的差一。果然,還是不太能適應這裏的環境,就像他無法接受自己和她的所有,都隻是過去一樣。
生田像隻無頭蒼蠅到處亂晃,一邊適應著這裏換生活環境,一邊尋找落腳的地方;終於在橫濱找一間簡單、清靜的旅店住下,遠離市中心的喧嘩吵鬧。卸下行李,聽從旅店老板的建議,決定到附近走走晃晃,享受這片刻難得的寧靜。
《追憶》,一家開在橫濱市裏一個偏僻小鎮上不起眼的花店,最特別的是,這裏隻賣一種花。
然而最初吸引生田踏進這家花店的原因,卻不是因為這家店有多特別,隻是單純的被它的店名所吸引。等到生田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站在花店裏。
‘歡迎光臨!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嗎?’
環顧店內四周,簡約的裝潢設計,一時間讓生田有自身在《Lonely》的錯覺。
上前招呼他的,是一位穿著白色襯衫、黑色西裝褲,腰間係著一件水藍色的圍裙,長相還算清秀,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年紀,擁有一抹燦爛笑顏,有些麵熟的女孩子。
‘先生?’女孩在他眼前揮了揮手。
回過神來,生田一臉歉意,“抱歉!一時失神。”
‘不要緊。請問你有什麼需要嗎?’女孩露出一抹親切的微笑。
生田看了看擺放在店內的花,有些疑惑,“這些花怎麼都長的一樣?!你們店裏難道沒有賣別種花嗎?”
女孩察覺到生田異樣的神情,不以為然的笑著,大概是經常有人這樣問她吧!
‘如果沒有你想要的花我很抱歉!但我的店就隻賣一種花,這些都是鑽石百合。’
“鑽石百合?對你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總覺得這花對你來說有著不一樣的涵義,要不然一般人不會開花店卻隻賣一種花吧!”
像是被生田說中了要害,有那麼一瞬間,女孩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雖然隻是短暫的一瞬間,但還是被他所察覺。
‘鑽石百合,原名是娜麗花,是石蒜屬,原產南非,其學名據說來自希臘神話中水妖的名字。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涵義,隻是單純的喜歡這種花,所以才開了這家店。’
女孩像是刻意在隱瞞什麼似的,避開了生田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