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什麼男人女人,蘇子默你這樣說是不是太過可笑一點?你也知道他是僧人,他是天朝護國寺的主持,他是最為得道的高僧,他沒有兒女私情!”因寧的嗓子還沒有恢複,但是她卻難掩激動,嘶啞的吼出自己要講的話,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失常過,她一直無時無刻的都在提醒自己目前的身份和處境。隻是在蘇子默忽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高傲冷漠,她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因寧,你是這樣想的,但你又怎麼能知道他的想法呢?”蘇子默軟下聲音,女孩子美麗而憂愁的臉,因為怒氣顯得生氣勃勃,他想起自己原本對她許下的諾言,無法使自己不柔軟下來。
“即使他存了這樣的心思,那麼放他走好嗎?放他走,你便不存在這樣的顧忌了。”
“對不起,他是由軍方看管,我隻能向行翼表達我的看法,當然他很安全。你也不必太過擔心。”
看著蘇子默的樣子,因寧知道多說無益,隻得沉默。
蘇子默起身走過去牽她的手:“除了這些,你不想和我說些別的嗎?因寧,在懷安城破後,我一直擔心你,但是我無法脫身去找你,隻得讓行翼去,他是我最信任的人,武藝高強,行事縝密!他終究是把你帶回來,我這才放下心來。”
他柔軟的說著情話,因寧再怎麼樣也不能狠下心來拒絕他的擁抱,於是被抱在蘇子默的懷裏,他的身上有熟悉的味道,是頌花的味道,那樣的香味和如今熟悉的場景,讓她想起大雅宮,因寧的聲音帶著哽咽:“子默,一切都像是噩夢,真希望一覺醒來我還在大雅宮裏,醒來便可以看到母親。雖然消瘦但是精神很好的父親,還有嚴肅的大哥和愛笑的三哥,我們會一起想念在陳國的二哥,元英元露會跟在我身後收拾殘局。元英一句話都不會說,元露絮絮叨叨……”
因寧適時的表現自己的柔弱,知道這樣才能使這個男人安心,她對未來惶恐,蘇子默是她不能放棄的救命稻草。
蘇子默自然是接受女子的依靠,輕輕的拍她的背,安撫也透露寵膩。過了許久,直到因寧恢複,蘇子默才放開她,牽著她的手在院子裏四處看看,一個照搬的宮殿,因寧的心裏冰火兩重天,她不能拒絕熟悉的一切,卻又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而真的隻能存在夢中緬懷。
她看著蘇子默有些興奮的樣子,她不能出聲打擊,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如今要對她怎麼辦?她自然不會那麼單純的認為,他已經想通,無論如何都要和自己在一起。她想著如今的自己對他還有什麼作用,什麼樣的作用大到讓她把自己接到他的身邊,全心全意的討好?
她當然是相信,蘇子默其實對她是有一些情意的,畢竟他們這些日子一直通信,信裏的內容和精心準備的禮物,她是可以感覺到的,但是她也知道那微薄的情意不會使他對自己的態度有什麼改變,她甚至毫不懷疑,如果她與他的決定和利益有絲毫的衝突,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放棄掉她,你可以稱為犧牲,也可以稱為丟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