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女的事件是一件不怎麼美好的插曲,當這個插曲過去之後,大家開始了新的忙碌。孟寧請叫不靈來到了一邊,對他詳細的說了關於聖子逃脫的事情。
關於聖子跳脫了的事情,不管是孟寧又或者是裴樂鴻心裏都有著深深的內疚。
“不用太自責,如果那個聖子真的被咱們這麼輕易的就抓住了的話,豈不是太簡單了些?這天下,哪有這麼順利的事情?他會逃脫也是咱們早有預料的事兒,咱們大不了就是在去一趟慶城在抓他罷了。”對於孟寧當時的失誤,叫不靈倒是表現的非常平靜。“咱們先將探子派去,沿途查一查聖子的動向。也不見得他說自己到了慶城就一定往慶城去了。這家夥過於狡猾,按他的說法,說不定反而會上當。其實明仁教如果不全麵鏟除,殺掉一個聖子也不見的是連根拔起,其實按他的路徑沿途追了,反而有利於咱們鏟除他們。”
“師父說的有道理,萬一那個聖子是為了引誘我們去慶城,萬一這是個陷阱,反而吃了虧,還不如咱們就按他的逃跑途徑追查,這樣可能對咱們有利。那麼接下來咱們還是要從長計議。”裴樂鴻點頭,深以為叫不靈說的極是。反正,回京城的計劃是徹底的泡湯了。於是專心捉聖子和剿滅明仁教的勢力才是硬道理。
“還是要審一審那些明仁教聖子門徒的,聖子不是有十二個信徒嗎?咱們就將這十二個人審問一遍,說不定就能有意外的收獲。”孟寧下意識的往自己身上的某個藥包上摸了摸。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不信問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嗯,總要安排停當了之後,咱們再出發。”叫不靈畢竟是個經曆過許多大陣仗的的人,他一副心中有數的樣子,沉穩的說道。“咱們開始易容吧!先解決明天的事情。”
於是在叫不靈的安排下幾個負責祈福活動中扮主要角色的人,有條不紊的開始了易容的工作。孟寧對叫不靈的這個情緒控製還是非常佩服的,前一刻還在嚴厲的教訓著那些錯把敵人當做受害者教眾,這一刻已經全身心的將注意力全部都投放在了下一件工作之中。
隨著太陽的徐徐升起,祈福的活動也已經安排就緒了,按照孟寧提供的腳本,每個人都在盡量的扮演好各自的角色,以求將眾多百姓都忽悠在一個淒美的故事裏。
不得不說的是,聖經中的故事非常感人,感化了信任基督的子民之餘也感化了華夏國蜀城的眾多信奉明仁教聖子的百姓。
當假扮聖子的裴樂鴻被孟寧等假扮信徒的人佯裝釘在十字架上的時候,當事先準備好的血包中的血流下來的時候,蜀城的明仁教信徒已經哭得稀裏嘩啦了,更有信仰堅定的人哭得匍匐在地,有些體能差一點兒的也有哭著哭著就哭暈過去的。
場麵一時讓人悲慟的都不好控製了,就算是知道這本身是一場戲的惡磨教中人,都又忍不住被環境渲染的落下淚來的,而這無疑給整場表演添加了更高的真實度。
沒有人願意離開自己神明一般的救贖者,蜀城的百姓自然也是舍不得自己的聖子的,他們挽留著聖子,挽留著自己的信仰,有情緒激動的甚至想來觸碰一下“聖子”的“遺體”,當然作為合格的守護者,孟寧等人是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出生的。他們得嚴防死守,日夜看顧好掛在那的裴樂鴻,杜絕一切可能被百姓無意中拆穿的舉動。
或許,做好人好事真的是有神明看顧的,似乎是上天為了應景兒,晴朗無雲的天空在“聖子”獻出寶血的時候突然被一陣疾風送來了兩塊帶雨的雲彩;於是哭聲中,天上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冰涼的雨水打在人們的身上,仿佛是在說,“聖子”的離開,讓上天都覺得無比悲慟。
於是乎,聖子的神跡在這次生命的終止之時,又有了一項新的傳說。
血包裏的雞血,被雨水兌成了血水送到了跪著的信徒麵前,給哭著的人帶去了永遠的印記,讓他們牢記了今天的經曆,也牢記了聖子的付出。
“聖子的寶血,帶有神的力量,它會洗掉你曾經的惡,換來我們永生永世的福,我們為聖子的靈魂而祝禱,願他能再次來的我們的身邊兒,幫助我們,守護我們並受我們的供養!”孟寧大聲的說著從基督教的教義中剽竊的一點點文字,希望能讓明仁教教眾們更加感恩於的聖子的付出。
十字架上的裴樂鴻被懸掛了三天,盡管易容的效果被雨水已經衝刷的差不多了,不過好在頭發已經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了,而明仁教信徒們對聖子的恭敬也讓他們敢輕易的直視聖子的臉龐,所以盡管裴樂鴻並真的長得像那個聖子,好在過往也沒有幾個人真的端詳過聖子的臉,也就這麼蒙混了過去。
而為了遺忘被吊在十字架上的痛苦,裴樂鴻已經徹底進入了入定狀態,封閉了自己的五感,潛心修習醉心訣。
三天之後,“聖子”被裝進了棺材,由蜀城的百姓自發自覺的相送,往著離開蜀城的方向走去,一同隨行的還有孟城主、他的十二個信徒,以及其他的擁護者。
走了一天又一天,眼看著就要徹底走出蜀城的境地了,在百姓的不舍中,孟寧開始擔憂裴樂鴻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