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這是荊深的車子!(1 / 1)

“飯菜我做好了,在冰箱的第二格,你熱熱就好了,不行的話就叫一個外賣,下麵的電話是附近五星級酒店的,我已經聯係好了,隨時等你的電話。”

拿起便利貼,不由得搖頭失笑,他這是當自己是五級殘障人仕嗎?

平時荊深在的時候,哪哪都有他的身影,有時候會覺得很是煩人,現在他不在了,房子仿佛都安靜了下來。

清冷的可怕。

一個人收拾好所有之後,無聊地打開電視,一邊在內心唾棄這種腐敗的生活,一邊懶散地躺在沙發上。

荊深這幾月完全是把她當小祖宗供養,讓她完全習慣了這種生活,可總也長不起來肉,急了他好一陣子。

“現在插播一條緊急新聞,今天上午10點45分,A市一條高速公路上發生了意外事故,一輛邁巴赫與奔馳發生相撞,具體原因警方仍在調查中……”

哐當一聲,手中的水杯碎了一地,液體留了一地,但是沒有人在乎它。

新聞上的邁巴赫被撞得麵目全非,裏麵的人已經被醫院急救,隻留下地上的一灘血液,觸目驚心!

裴心怡的腦子在看到新聞的一瞬間是空白的。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整個人像是被轟雷擊中似的。

可是邁巴赫上的車牌號明明白白地告訴她,這是荊深的車子!

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機,“對不起,請撥打的電話目前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sry,you……”

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了。

踉踉蹌蹌地起身,絲毫沒有注意到腳底不小心踩到的玻璃碎片,鮮血染紅了白色的木板。

驀地一聲,大門竟然打開了!

門口站著的,赫然是荊深!

他本來上午就可以趕回來的,中間被一些事情拖住了,可是當他打開大門的時候,裴心怡木然地站在大廳中間,腳上流了一地的血都不自覺。

急急地走過去,卻被她一把推開。

心髒有些隱隱作痛。

“心怡,怎麼……”,瘦小的身體狠狠地抱住了他,像是要刻入骨髓的感覺。

電視上的新聞還在循壞播放,荊深瞬間了然。

“我沒事的,心怡,那個是我的經理,我今天沒開車出去。”手不停地撫著她顫抖的後背。

本來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在乎他的死活了,可終究,還是逃不過他的手掌心啊。

看到他沒事的那一刻,仿佛什麼都放下了,隻剩下對他的擔憂。

“荊深,你混蛋,要是敢丟下我,我饒不了你!”像是不解氣似的,狠狠地咬了他一口,不重,卻惹來荊深“嘶”的一聲。

荊深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喜事一般,眉梢上的喜悅擋都擋不住。

賠笑地解開衣服,肩膀上有一個完整的牙印痕跡,深刻的好像刻進骨頭裏似的。

這是她那時候咬的,沒想到這樣深。

她輕輕地摸了摸那個牙印嗎,“疼嗎?”隨即重重掐了下,迎來荊深一陣痛呼,“痛也活該!”

“是,是,是,你給我的,統統都要留下來啊”小給她纏腳上的傷的時候,得意的就差尾巴沒有翹起來了。

裴心怡有些疑惑,“你上午幹什麼去了?”

“你以後就知道了,現在嘛,保密。”

裴心怡不屑一顧,“不說就算了,我也不稀罕知道,你睡客房去。”

“啊?!我們都和好了,還睡客房啊?!”一聲慘叫響起。

賭氣似的收回腳,“我可沒說這話,哼!”自顧自的走向房間,不顧後麵荊深喊地淒涼。

三年後。

“媽媽,我們是去哪兒啊?”

荊紀安坐在車子上晃來晃去。

裴心怡給兒子擦了擦手,“乖乖不要亂動哦,我們是去看一個很好的叔叔和阿姨。”

這就是三年前荊深的驚喜,他找遍了全市所有的福利機構,給她找來了小紀安。

因為小紀安的眼睛,真的很像她。

駕駛位上的荊深笑笑沒有說話。

車子漸漸遠離市區,在幾乎是接近A市邊緣的地方停了下來。

這裏是一片公墓。

三人在一座新墓前站定。

照片上的兩人還是那樣的年輕,一如當年的意氣風發。

裴心怡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把手中的菊花放下。

過去的事情恍若一場大夢,可是夢醒之後,現實還是要繼續,逝去的人,永遠在她的心底閃閃發光,不會老去。

左手牽著紀安,右手被荊深牽著,三人慢慢地走在來時的路上,一串長長的腳印向前慢慢延伸著,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