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沒什麼想要問我的？”
“我問你什麼啊？有什麼好問的。”餘光裏那個人離自己越來越近，盡歡慢慢地往後縮，終於縮到了沙發的盡頭。
“好了，別往那邊兒挪了，待會兒要摔下去的。”
蘇念伸手一撈，把盡歡緊緊地抱在懷裏，“剛剛和我聊天的那個女孩子是我外公醫生的女兒，問我有沒有安全抵達，又和我說了一些我外公最近的情況，所以時間比較久。”
“哦。”
盡歡心裏莫名覺得鬆了一口氣，但死鴨子嘴硬是不會改的：“我又沒有問，你幹嘛要和我說這些？對了，你外公身體還好吧？”
“反反複複，還行。”
兩個人忽然意識到現在他們尷尬的姿勢，但偏偏一個不想掙開，一個不想放手。氣氛陷入了沉默，直到盡歡的手機響起來。
那是季曉白約人的電話。
蘇念看了盡歡一眼，點開她的手機，並且摁下了擴音鍵。
“睡了麼？我就想問問明天咱們還是和之前一樣去江邊放煙花嗎？我哥哥叫我打電話問一下你。”
季曉白緊緊握著手中的被子，剛剛季節和女朋友去約會了，所以他觸景生情，想要聽聽盡歡的聲音。
“蘇念回來了，我可以帶個人嗎？”
在蘇念目光的注視下，盡歡禮貌地詢問。
“可，可以啊。”季曉白沒有想到等待自己的竟然會是這樣答複，難道是自己之前談戀愛太多次，老天爺終於看不過去了嗎？
蘇念輕聲一笑，“那就謝謝了。”
“嗯？”
季曉白聽見男人的聲音，整個人都坐直了，“你，你們兩個現在在一起？”
“是的，我在盡歡家裏。”
“都晚上十二點了，你在她家裏幹嘛？你們已經不是小時候了，這麼晚了，難道不應該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嗎？”
季曉白像是渾身都起了豎毛的貓，格外擔心今晚上的盡歡狼入虎口。蘇念看上去雖然像一個正人君子，但越是這樣的人越是深不可測。
況且，國外的文化那麼開放，誰知道他在國外生活那麼久有沒有耳濡目染呢！
“你說什麼呢？”
盡歡無語地打斷他的浮想聯翩，“時間不早了，你也休息得了。明天我和蘇念去找你，要是搬不動煙花的話，他剛好可以幫忙。再見，晚安！”
生怕季曉白再喋喋不休聊個沒完，盡歡趕緊掛了電話，“這人怎麼越長大越囉嗦啊！”
那恐怕因為對象是你吧？
蘇念笑笑，算了，還是看破不說破。
“嗯，那個……”盡歡被蘇念認認真真看著，就容易說不出話，“時間不早了，要不我們去睡吧！”
“我倒時差。”蘇念沒有一點兒要動的意思，“你陪我一起。”
“哦，好吧。”
盡歡規規矩矩，接著讓他抱著自己，卻總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兒，“你，你……”
“我是喜歡你。”
感覺到懷裏的人有掙開的意識，蘇念立馬收緊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