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誰?”對麵問道。
“啊……請問盧警官在嗎?我是他朋友的妹妹,有人托我帶話給他。”
對麵沉吟了一下道:“他在單位呢,如果你著急的話,到單位來去找他吧。”
嘖,這事情到底著急不著急啊?
我糾結了一下,轉頭對院子喊道:“陳老頭,手裏的事先放放,過來幫個忙!”
陳老頭正洗菜呢,聽到我喊立刻擦著手跑來問:“大小姐有啥吩咐?”
“呃,你、你稍微整理一下形象,幫我去公安局找個人、帶句話,事情很急。”我說道。
陳老頭梳了梳自己的頭發,他那三七分的漢奸頭已經被我勒令換成了大背頭,不然太辣眼睛。
“我形象還可以吧?大小姐,我跟了你們之後,玉樹臨風了不少。”他一邊解開圍裙一邊說。
“……好好,你快點去,給你打車的錢。”我從櫃台後麵翻了一張紅票子給他。
我讓他去找盧警官,就說讓盧警官停下調查的事,立刻打電話聯係我們。
目送陳老頭在店鋪門口上了出租車,我上到二樓的客房去看沐挽辰。
他消炎藥吊了幾天已經好多了,我進去的時候,他正在自己換手上的繃帶。
“誒!你叫我啊!你幹嘛自己動手,傷口還沒長好呢!”我趕緊過去幫忙。
“你那老公醋勁太大,我還是自己動手吧。”他輕笑了一聲。
“誰叫你第一次見麵就打壞主意,他會耿耿於懷也是情理之中。”
沐挽辰依然用紗布包著頭和頸部,看起來像個毀容燒傷的患者,怪怪的。
但他不願意暴露出麵部,我也隻好讓他盡量待在客房,李剛把筆記本電腦借他,教他使用,他無聊了就自己上網學點現代的知識。
我愣愣的看著他的肩膀:“你這什麼身體啊……你到底是不是人生父母養的?傷口怎麼會這樣—
沐挽辰的傷口原本是一個空腔,裏麵的血肉經脈都斷裂了,要長好需要很長時間、而且會留下明顯的傷痕。
可此時,他那個傷口像自動重生一般,如同一個含苞的花朵朝內收,皮肉經脈都迅速的長出新的。
一團微微鼓起的粉紅色新肉填滿了那個空腔,正在迅速與周圍的皮膚融合。
“……大巫王怎麼可能是平常人?你想得太簡單了。”他淡淡的說道。
“我覺得你像個怪物、人形兵器,長得這麼高大,還神神秘秘的。”
他嗤笑一聲:“正常,幾千年來,世人都是這麼看我們。”
“……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我小心的看了看他的側臉。
“問。”
“大巫王的壽命一般有多久啊?”
“三五百年吧,看修為。”他輕描淡寫的回答。
三五百年!人仙都活不了這麼久啊,這已經是小神祇的壽數了。
“那你著什麼急啊!你還有很多時間可以煉蠱王啊!”
他搖了搖頭道:“我前麵已經有兩代大巫王沒有煉成蠱王了……算起來已經七八百年沒有蠱王,這才讓蠱這一脈幾乎斷了正統的傳承,隻有西南和南洋流傳下來不少山野土方。”
“那你更應該放輕鬆一些啊!反正前麵兩代前輩都沒能完成,這事情是看運氣的,你又不是不努力……”我嘟囔了一句。
他沉默的搖了搖頭。
直到我將他的手臂重新固定好,準備離開房間時,他突然叫住我。
“茵茵,在你們的世界裏,女人什麼時候成親?”
“啊?!”我愣了愣,回答道:“這個事情……這麼說吧,現在人世很寬容很開放了,女人就算沒有成親,也可以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在一起懂嗎?就是什麼事情都可以做。”
他點點頭,表示明白。
“像我,我覺得我十六歲與周海發生關係,在人世看來是太早了,現在生孩子也是,別人都覺得我是被男人騙了的可憐蟲,但是在周海的觀念裏麵,我十六歲當媽都算遲的了!”我笑了笑。
“嗯。”
“我算了一下你老婆的生辰年月,她也不是很小,不過按照人世的標準,她還沒成年呢,你自己看著辦吧,各人有各人的因緣,我不想亂提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