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琴捧著頭緩緩地蹲到地上,一臉痛苦的模樣。
盼秋飛奔而至,看到司徒琴的模樣時,先是一愣,隨即蹲下身去挽著司徒琴的手臂,一臉擔憂,“小姐,你怎麼了?頭疼嗎?要不要我叫大夫過來幫你看看?”
舒雲生已經離開,盼秋能找的就隻有府裏的其他大夫了。
“不用了。”司徒琴搖頭,身子借助盼秋的力量站了起來,“很晚了,別去打擾他們,我沒事的。”
這頭疼,似乎自重生以來就開始伴隨著他了。
司徒琴也沒敢問舒雲生。
畢竟,重生這樣的話題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不可思議的,要是她貿然說出來,人家不把她當成妖孽才怪!
到時,司徒府肯定不可能清靜。
“小姐,你——”盡管司徒琴強調自己沒事,可這大半夜的蹲在外麵,又是捧頭又是大叫的,盼秋怎麼也不相信她一點事都沒有。
“盼秋,去睡吧,我也睡覺去。”八月十五不是還有那麼幾天嗎?說不定什麼也不會發生呢。
畢竟,前麵就有些事情沒按照從前的路線來發展。
比如,她被東方羽給破了身子。
咬了咬牙,司徒琴暗中握緊了拳頭。
東方羽,她怎麼可能那麼輕易放過他!
她要讓他知道,她司徒琴不是那麼好惹的!
要不是她命大重生,她的冤屈哪裏去訴!
“小姐,你真的沒事嗎?”說話的時候,盼秋已經扶著司徒琴進了房間。找了毛巾替司徒琴擦了擦染了露水的頭發,盼秋又找來衣服替司徒琴披上,“要是我不是那麼笨,那劍法早就該學會了,那樣的話,就能好好保護小姐了。”
說起這個,盼秋就是一臉落寞。
她不是不努力,而是無論她怎麼努力,始終無法領悟到劍法的精髓。
果真她還是笨了一點。
“盼秋,這大半夜的說這麼些傷感的話幹嘛,再說了,你家小姐我又不是沒能力自保,你自責什麼!”伸手捏了捏盼秋苦哈哈的小臉,司徒琴笑得很甜。
剛才那段回憶在腦海裏翻來覆去,她很想忽略,卻偏偏無法忽略,真是惱人!
該死的東方羽,憑什麼讓她如此難受!
想著東方羽,司徒琴眼裏不覺染了一絲冷意。
“小姐,你……”閃爍的燭火裏,盼秋分明看到了司徒琴眼中的那抹冷意。
小姐最近情緒起伏得厲害,她搞不明白究竟是為什麼。
她幫不上忙,又不敢問。
真是左右為難。
“我很好,去吧,睡覺去吧。”司徒琴放柔了聲音。
“可是……”盼秋還想說什麼,直接被司徒琴推到門外,隨後關上了門,“很晚了,回去睡覺吧。”
為了讓盼秋安心的回房睡覺,司徒琴吹熄了蠟燭躺到床上。
盼秋在門外站了一會兒後終於走了。
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司徒琴倏地一下子坐起身來。
又過了一會兒,司徒琴才下床點燃了蠟燭。
拿著蠟燭來到書房。
書架上擺滿了書。
隨便抽出一本看看,都是與行軍打仗布陣有關的。
不由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似乎,別看她現在日子過得逍遙,小時候可是吃了不少苦。
從很小的時候她就知道,父親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家中隻有她沒有其他孩子,她自然得承擔起所有的責任。
父親是個軍人,擅長領兵打仗。
她雖是女子,卻並不影響父親想要將她培養成才的決心。
別人家的女孩子在小的時候都學會一些女紅啊什麼的,她卻有先生教他念書識字,父親教她兵法,師傅教她武功,除此之外,娘親還找人教她琴棋書畫女紅……
除了女紅,其他所有的她學起來都得心應手。
一直到最後,她都沒能將女紅學會。
繡花的時候,線會打結,怎麼也解不開。
後來,她幹脆就棄了女紅,專心的學其他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