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和老太太是能在皇宮裏橫著走,但這裏可是你陳大小姐的地盤,我要蠻不講理把你的客人轟走了,你不得在心裏怨恨我啊!
罷了,多一事還是不如少一事吧!”
安夕顏笑嗬嗬的和她打趣。
“我哥哥跟在你們家王爺都能一起在戰場上出生入死,其他還有什麼是需要顧忌的,往後在這裏,你便也是主子。”
安夕顏聽出了她話裏的用意。
她是希望以後在戰場上,王爺能多多照顧她哥哥一點,如此蕙質蘭心,怪不得岑老太太對她那麼滿意。
安夕顏笑了笑,沒說話。
兩人隨後一並朝花廳走了去。
路上,雪花撲簌簌的隨風吹在臉上,砸得生疼。
安夕顏走了一半,突然停了下來看向陳靜嫻。
“外頭的那些傳言,想來你最近也是聽說了,你不是相信我,隻是因為你哥哥在王爺手下做事,你在這個時候選擇了相信我對嗎?”
她剛剛說的什麼自己往後在府裏也是主子,這話便是衝著王爺才說的。
“那你和你們王爺的關係,是外頭傳得那麼不堪嗎?你是那樣不知廉恥的淫蕩之人嗎?”
陳靜嫻不答反問。
安夕顏急忙搖頭“當然不是!”
“既然不是,你去在意那些傳言做什麼?我是從來都不相信自己沒看到的事情的,更何況眼見都未必為實。”
陳靜嫻轉身看向走廊外的飄雪,神色黯淡。
她便是因為不相信聽到的看到的,才會在岑家一向自己提親,便立刻著了人去查岑景灝。
這不查不打緊,一查便查出了許多讓她大吃一驚的事,比如那個被他醉酒拽進了房間的丫鬟,比如,她眸色黯淡的瞥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安夕顏……
可是查到了又能如何,岑景灝無論是家世還是以後的作為,都會是哥哥最好的幫手,為了陳家,她不嫁也得嫁。
人心無法挽回,她就隻能盡自己的能力去掌控自己能控製的東西,比如今天當場演的那場戲,便是要岑家知道,岑家要想娶她,那岑景灝的夫人和女人,便隻能是她一人。
陳靜嫻口中的眼見未必為實提醒了安夕顏。
“那天在沁香園,我看到你領著你的老媽子揪著戲園子裏一個幹活的小廝不放,最後還把他的手給打斷了,這是怎麼回事?”
這事原本是她讓銀屏去查的,沒想到她查著查著最後還被陳府的主子威脅著幹了一下午的活。
也正是因為這事,讓岑景灝對她沒有好印象。
“他占撫琴的便宜,我隻打斷他一隻手,算是便宜他了!”
“啊?是這樣?我們這些不知道實情的,還以為你特別的刁蠻跋扈呢!”
安夕顏吃了一驚,事實的真相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難不成要告訴所有人,他占了撫琴的便宜?旁人說我什麼,我從不在意,我隻要我在乎的人不受欺負就行!走吧!客人都該等急了。”
陳靜嫻收回視線,在前頭帶路。
兩人一進花廳入座,宴席便開始了。
安夕顏沒心情去嚐桌上的美味佳肴,隻端著她最喜歡的果子酒,喝了一杯又一杯,最後她一個人足足灌了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