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個……迷人的小妖精!”
一片曖昧調情的語調中,方錦如躺在酒店房間寬大鬆軟的床上,一絲不掛,被一個男人摟在懷裏。
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了二十七年,她是最循規蹈矩的女兒,是最賢良淑德的妻子,在今晚之前,她的生活平淡如水,沒有任何出格的地方。
然而今天,她不僅跟一個陌生男子開-房,還被他這樣肆意輕薄。
男人一看就是花叢老手,總是能輕易的激起她許久不曾有過的情欲。
久曠的身體,經不起一點點撩撥。
很快,方錦如就意亂情迷,她放棄了跟隨她24年的規矩和教養,赤-裸的身體緊緊的貼住男人,放-浪的呻-吟起來。
“這就對了,我的小野貓。”男人低沉的聲音裏,帶著深深的誘惑。
他看著身下這具完美的胴體,眼眸深濃,“小野貓,想不想更爽一點?”
“更爽一點。”方錦如語聲喃喃,媚眼如絲,她迷蒙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一邊低頭吻著她的櫻-唇,一邊給她戴上眼罩。
眼前頓時漆黑一片,她還來不及思考,手腕一涼,一副精鋼打造的手銬已經銬住了她。
“隻是玩一玩,你不要怕。”男人在她耳邊吹氣。
方錦如正彷徨間,男人已經徹底進入了她的身體,一瞬間,仿佛所有的空虛都被填滿。
久違的快-感襲了上來,方錦如閉上眼睛,任男人在她身上馳騁。
一片酸軟酥麻中,往事曆曆,清晰如昨。
她永不能忘記婚禮上張遠的承諾,他說,此生不離不棄。
然而正是這個口口聲聲不離不棄的男人,將一紙離婚協議書,擺在了她的麵前。
戀愛兩年,結婚六年,他終於,離了她,棄了她。
甚至這一紙協議,都是通過快遞寄來的。
他,已經不想再看見她了。
為什麼?憑什麼?
方錦如想不通。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可是男人的心呢,不也是說變就變嗎!
正出神間,豐盈的左胸就是一痛,已是給男人重重的掐了一把。“你走神了,我的小野貓。”
“你不乖哦,要接受懲罰。”男人的聲音,充滿了危險的情欲。
他說到做到,在接下來的一整晚,方錦如被折磨得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第二天方錦如醒來的時候,隻覺得整個身體酸疼不堪,身體上大片大片的青紫痕跡昭示著昨夜的瘋狂。
她揉了揉太陽穴,想起了昨晚的男人,和……昨晚的荒唐。
真好,張遠,我也算扳回了一局。她喃喃自語。
艱難的挪動身體下了床,穿好衣服,身體有些站不穩的樣子,整個人輕飄飄的。
她輕輕打開-房門,極力穩住自己的身體,慢慢的走了出去。
因急著離開,她就沒有注意到虛掩著門的衛生間裏,一個男人的身影正在晃動。
清早的酒店寂靜無聲,方錦如利用電梯裏的鏡子略略整理了一下儀容,看著脖子裏男人留下的痕跡,笑了一笑。
我不後悔,她對自己說。
“方錦如!”電梯降到一樓,門剛剛打開,她就聽見一個熟悉而憤怒的聲音。
她抬起頭來,就看見了張遠。
張遠死死的盯著她,全身上下怒火沸騰,像一頭噴火的巨龍。他大步衝進電梯。
“賤人!”隨著一聲喝罵,方錦如的臉上,早就挨了一記重重的耳光。
牙齒不慎咬住了舌頭,一絲血腥味滲了出來。
“你憑什麼罵我?”方錦如捂住左邊臉頰,憤怒的反問。
“憑什麼?背著我來酒店跟男人上-床,你還有臉問我憑什麼?”張遠俊朗的眉眼如被霜雪籠罩一般,冰冷一片。
“嗬!”方錦如低低的笑了一聲,聲音裏是無限的悲愴,她隻覺得有千言萬語都在喉頭哽住,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掙紮了半晌,她終於從嗓子裏擠出來幾個字,“那你呢?你不僅背著我跟女人上-床,那女人還懷了孕,你又怎麼說?”
張遠一怔,他沒想到,她竟是什麼都知道。
方錦如的雙手垂在身側,緊握成拳,“張遠,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
張遠瞬間惱羞成怒,“所以你就用這種方式來報複我?”
方錦如不答,隻是倔強的盯著他。大眼睛裏,是一種悲傷到極致的平靜。
張遠忽然覺得有些難過。
從相戀到結婚,他們在一起七年了,他原以為,他對方錦如,已經沒有感情了。
卻不知道,今天,竟然還會難過。
須臾,他又強硬起來。
“你不肯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卻跑來跟男人開-房,你以為,你這樣,就報複得了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