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靜德與若煙聞言自是羞紅滿麵,素性開朗隨性的閔家大公子自是啟指輕彈幼弟的額頭輕啐道:“你這個小子,整天裏隻知舞刀弄捧,弄的自個性子越發狂野了,竟敢取笑到我與你嫂子身了上了,待等日後定的給你找你碎嘴的媳婦,好好管管你這隨意的性子。”
話音微落,見靜楓吐了吐自個的舌頭,竟顯幾許孩子氣,卻未知這一幕兄友弟恭的情誼,羨霎了自幼生長在公候門弟的俏佳人,而她的眸光竟不自覺的望向了靜楓,隻見他的皮膚很白,就像絕大部分的蘇杭文人一樣;但因為皮膚白,俊美的五官看起來便份外鮮明,尤其是雙唇,幾乎像塗了胭脂般紅潤。但他相貌雖然美,卻絲毫沒有女氣;尤其是那雙眼睛,看起來既聰明又驕傲,卻又自然的障顯出他吐千丈淩雲之誌氣。心雄膽大,似撼天獅子下雲端。骨健筋強,如搖地貔貅臨座上的俠者之氣。
而她過於專注的目光也不自覺引起剛剛行完家禮的閔家兩兄弟的注意,靜德雖覺的這個女子容貌秀麗,可遠遠不及自個的愛妻美麗清雅,高貴絕俗;
可對於靜楓而言,夢伶的姿容竟連不自覺的愣神了,隻見她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麵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但那溫婉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他不能不得魂牽蒙繞。
強自耐住怦怦的心跳,輕輕道:“想來這位姑娘該是格格送來侍候娘與嫂嫂的這屆下五旗秀女之一,我是閔靜楓,官居二品漢正藍旗副都統兼認著蘇州水軍管戴之職,也不知你出自何家,該如何稱呼呢!”
夢伶膚若凝脂的玉頰自顯紅暈之色,微軟巧語將自個的家世名姓又重複了一遍,靜楓聽她吐語如珠,聲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動聽之極,又向她細望了幾眼,見她神態天真、嬌憨頑皮、雙頰暈紅,年紀雖幼,卻又容色清麗、氣度高雅,當真比畫裏走下來的還要好看,竟會有如此明珠美玉般俊極。
夕陽西下,映射出畫棟雕梁的內室裏顯出一雙年輕俊的俊秀女初次相識的火花,靜楓隻覺夢伶宛若畫中仙子,一顰一笑無需任何做作皆是美得;而對於初涉愛河的懷春少女也覺的他相貌俊美,風儀極佳,隻覺若說今生無奇遇,可因何偏偏又遇見了這個冤家。
默然相待以久,可他們眼眉之間難以掩飾的情意竟讓屋內眾人見之,各懷心意。閔老夫人隻覺這是上天所賜給的絕世良配,恨不能立刻催促大兒媳去辦此事;
卻未知在靜德與若煙心裏隻覺夢伶舉止大過輕挑了,可轉念想想這既是自家主子的希望,何不促成他們結成良緣了。
若煙俏波微轉之後才淺淺一笑道:“夢伶,恕妾身托大了叫你一聲妹妹,聽說你自幼就拜的名師習得一手好琴,你又曾因嗓音甜美被太後盛讚之,不知我們可有此耳福聞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