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男人在那裝模作樣的不疼裝疼,周沫有些無語:“大爺,您腳疼是吧?那我們趕緊打120,咱們去醫院看看,別真的壓壞骨頭了,那可是一輩子的事,您都這麼大歲數了,耽誤了就不好了。”
男人聞言,眼珠微轉,有些心虛:“不用不用,你們這年輕人,是剛下班吧?我自己去看看就行,也沒多嚴重,你們留點錢就行,我也知道你們不是故意的,大爺也不為難你們!” 金閔皓也看出門道了,他把車門一鎖,蹲在老男人身邊,看著他在那兒捂著腳直叫喚,那張俊顏滿臉戲謔:“那怎麼行呢?這都不知道傷著哪兒了,萬一留個後遺症怎麼辦呢?我現在都後怕了?要是出了人命我就得進監獄了,嘖嘖,我們還是報警吧!”
看著金閔皓這麼皮,周沫戳了戳他的腦瓜門,金閔皓轉過頭看向周沫,挑挑眉,這時周圍圍上來幾個看熱鬧的人:“哎呀,這是撞人了,還好人沒跑,也不知道嚴重不!”
這時周沫和金閔皓都聽見了,一個穿著花裙子肚子上一圈遊泳圈燙著波浪頭的四十多歲的女人,捂著嘴神秘兮兮的跟她旁邊的一個,穿著灰色半截袖黑色長褲的跟她年齡差不多的高個女人咬著耳朵。
然而她們的音量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算小,正好在場的人都能聽到:“哎這個老頭我認識,他呀經常上附近的商店碰瓷。”
這時一個三十多歲黝黑壯實的平頭小夥也指著地上的老頭,義憤填膺的指責,由於激動他長期幹活的手臂上肌肉蝤蠐,看起來很有線條美:“對,我也認出來了,這老頭就是個慣犯,今年三月初,這老頭報警說自己在我們工地邊上的路上摔著了,就是因為我們單位施工導致的路麵不平給他摔著了,分局派出所民警趕到後看見,我們工地當時有一段路正在施工,路麵挖溝下完排水管,剛剛填埋上黃土,工地周邊還設有警示牌,老人家自己沒看見他們也沒有辦法,民警說讓這個老家夥家人陪他去醫院先看看傷。 可是這個老家夥第二天直接就找到了環境衛生管理所,也不知他從哪兒打聽到,這條路是環衛所外包的工程。 之後就帶著他家裏人就賴在環衛所辦公區不走了,從中午一直待到了夜裏,更過分更惡心的是還在人家辦公室裏隨地大小便,亂摔東西。 人家環衛所實在忍受不了,盡管我們工地沒有過錯,這個老頭也沒拿出醫院的就醫票據,為了不影響大家的工作,環衛所最終還是無奈賠錢了事。” 老頭指著那個小夥,臉色難看的吼道: “你胡說,你認錯人了。”
還沒等小夥懟他,旁邊一個恰巧路過這裏就在前邊市場賣菜的魚販子停下他拉魚的三輪車,看這老頭眼睛都是紅的,他咬牙切齒的指著自己的鼻子:“他胡說?那我呢?你不會不認識我了吧?你說我賣假魚,讓我賠錢!就是三個月前的事兒,你認不認識我?你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