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誌斌和幾個戰士望著那一幕,心猛然的下沉,直升機在四周開始盤旋,盤旋。
山整個的沒入了水中,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大湖,四周的山並沒有受到影響,依然屹立在那裏。
在一個小小的山頂上,一個水晶棺,穩穩的停在那裏。
梁誌斌在直升機上看到了那個水晶棺,急忙讓人將直升機開過去,在距離那裏最近的一個平坦的山包上停下,幾個士兵還有兩名軍醫一起向那個山頂爬去。
走近看,裏麵躺著穿著黑色夜行衣的兩個人時,所有人的眼眶都濕了。
梁誌斌急忙讓人合力將水晶館的棺蓋打開,軍醫上前,探了探兩人的脈搏和呼吸,發現兩人的呼吸均勻,像是睡著了,都長長的舒了口氣。
將人慢慢的從棺木裏抬出來,放在擔架上,抬到直升機裏麵。
軍醫不放心,又給兩人戴上了氧氣罩,飛機緩緩的升起。
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天堂,一葉一如來,一砂一極樂,一方一淨土,一笑一塵緣,一念一清靜。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莫使有塵埃。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京都醫院裏,梁辰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著雪白的屋頂,他猛的坐起,伸手抓身邊的人,卻是空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確定自己現在是活著的,他看向四周。
梁誌斌緊張的看著他,問道:“大哥,你醒了?”
梁辰想了想問道:“怎麼我在這裏?佳佳人呢?”心裏猛地升起不祥的預感。
“在隔壁。”梁誌斌不解的看著梁辰,很想問問他們在古墓裏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好好的一座山,瞬間化作了一個湖。
梁辰從床上下來,連鞋子都沒有穿就衝進了隔壁的病房。
景忠仁正在給景佳人針灸,此刻已經收了針,正在給景佳人用棉簽將血擦幹淨,看到梁辰門都不敲闖了進來,隻是淡淡的抬了抬眼,看到梁辰穿著病號服,光著腳的站在那裏,一臉的緊張,歎了口氣,將藥箱收好,站起身,走了出去。
景佳人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躺在那裏,身上的病號服衣領是敞開的,露出了胸前纏著的白色繃帶。
梁辰的心猛地一沉,上前,掀開那裏,是她的右胸口,他的心猛地抽痛,從不流淚的他此刻竟然淚流滿麵。
將小女人的衣服扣子輕輕地扣上,他握著她的小手,哭了。
“佳佳,永生永世,都不要再離開我了?好麼?”梁辰像個孩子一樣將景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苦苦哀求。
睡夢中的小女人喃喃著:“不要,放開我,讓我走,讓我走。”一聲聲的喃喃自語,像在回應麵前的男人,可是,她並沒有醒來,而是在夢中。
梁辰的心如刀割般的痛,他不知道在古墓裏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卻能感覺到小女人是救了他,而陷入了昏迷中。
“佳佳,別怕,我會守著你,讓你好起來的。”握著小女人的手,他跪在床邊,絲毫沒有了首長的威風,隻想讓小女人快快的醒來。
伸出一隻手,他摩挲著小女人蒼白的臉,手指停在小女人的額頭上,他頓住,驚喜的發現那塊兒紅色月牙兒胎記消失不見了,漂亮的額頭光潔如鏡麵,他摩挲著,那白玉般的肌膚,讓他禁不住俯下身,在小女人的額頭親了親。
這似乎還不夠,於是他爬上床,將小女人摟進了自己的懷裏,在小女人的額頭、臉頰、鼻子、唇上輕輕地吻,希望可以喚醒小女人,可是懷裏的小女人依舊睡的格外的沉,無論他怎麼做,怎麼逗她,她毫無反應,他摟著她,怕她突然間消失。
七天七夜,他守著她,期間他處理了一些事務,但是,卻不願意離開這個病房,所有的事情都在這個病房裏解決。
“大哥,這都這麼多天了?大嫂怎麼還沒醒?”梁誌斌有些擔心,害怕景佳人如果一直睡下去,他的大哥不會一輩子都守在這裏吧。
“讓她睡吧,她太累了!該結束了!”梁辰坐在景佳人的床前,握著小女人的手,看著睡的如此安詳的景佳人,他的心漸漸的平息下來,在這七天七夜裏,他想了很多、很多,也做了很多、很多,所以,他等著她醒來,給她一個新的生活,新的人生,隻要她醒來,他答應給她時間,重新開始。
結束了,總該結束了,愛她就要給她全世界。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