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佳人聽話的坐下,身體有些僵硬。
身後的男人熟練的將景佳人整個人捆在了椅子上,手和腳也被單獨捆上。
燈被打開。
一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人,坐在景佳人的對麵台子上,手裏的槍被他插在了腰裏,他戴著墨鏡,景佳人辨不清他的麵容。
男人的左手纏著白色繃帶,有血滲出。
“你受傷了?”景佳人沒有男人預想中的樣子那麼害怕,反而異常的淡定。
“哦,你不害怕我?”男人有些驚訝,在他的意識裏,小女人應該相當的慌張和害怕才對,應該像那些大家閨秀的女孩子一樣,嚇得楚楚可憐才對,然而,這個小女人,鎮定的失常。
他煩躁的摘下眼鏡。
一雙寶藍色的眸子映入眼簾,一張帶著稚嫩的臉帶著異國他鄉的混血兒男人的臉,似乎記憶裏,那張臉依舊存在。
隔著車窗的玻璃望去,8歲的景佳人在後車座上趴著,透過窗玻璃,她看到有個十三四歲的小哥哥跟著她們的車跑了出來,有槍聲傳來,防彈玻璃窗被子彈打得砰砰響,她被爺爺按到了後車座下,司機將車開的飛快,一路狂飆,繞著山路,七拐八拐躲過了後麵人的追殺,在山裏躲避了很多天,才僥幸逃脫,從那年起,她和爺爺就開始了行蹤不定的漂泊。
那個男孩兒,會是麵前的他麼?
“你是梁家的三少爺?”景佳人想起前兩天梁辰說的事,喪心病狂的梁誌文消失了,梁辰派出去的人近乎將整個地下的河流都翻了一遍,也沒找到他,現在,他出現在這裏,要做什麼?殺了自己麼?
男人的目光冷了三分,隨即,唇邊勾起一抹邪笑。
“我要是在這裏把你要了,你說他是不是會很傷心,那些愛你的人是不是也會痛不欲生?”奸笑著,他緩步的走上前。
從腰間掏出一粒藥丸。
“這顆藥會讓你痛不欲生,但又會讓你醉生夢死,你說,要是你吃下了它,是不是我會被伺候更舒服。哈哈哈。”男人笑的很邪惡,一步步的向景佳人走來。
景佳人閉上眼睛,近乎接近絕望,忽然,她感覺自己的腳下有東西爬過,順著那絲氣息,她看到了匍匐在地下的一條小青蛇,小青蛇移動的速度異常的快,眨眼間,已經爬上了男人的後背上。
男人感覺到有嘶嘶嘶的聲音從後背傳來,身體頓時僵住。
他生來就怕蛇,而且在那段日子裏,那些人用無數的蛇刺激他的身體,聽到那種嘶嘶嘶的聲音,他的神經就會完全的陷入麻痹,周身不能動彈。
他站在那裏,眼睛的餘角盯著身後慢慢爬上來的小青蛇。
小青蛇爬到了他的肩上,將腦袋豎起,露出紅色的長信,舔舐著他的麵頰。
實驗室的門被從外麵打開。
梁誌斌吹了一生口哨,小青蛇旋即向黑衣男人的腰間纏去,快速的將男人腰間的槍纏了出來。
男人手裏的藥丸也被小蛇的尾巴卷走,嗖的一聲,一道綠色的光影帶著槍支飛到了梁誌斌的手裏。
黑衣男人似被點了穴道,一動不動。
“一、二、三。倒。”梁誌斌握著手槍,站在景佳人的身後。
黑衣人應聲倒地。
噗通。
景佳人詫異的望著那個黑衣男人,黑衣男子眼裏滿是不可置信。
為什麼自己全身酸軟,四肢無力,隻能眼睛睜著,悲催的望著眼前的一切。
梁誌斌揮了下手,身後進來兩個人,將躺在地上的男人抬起來,雙手雙腳鎖上了鐐銬。
“三弟,大哥醒了,想見你,你想見他麼?”梁誌斌走上前,蹲下身,望著一臉懵逼的梁誌文。
“大哥,他活著?”沙啞的嗓音從男人的口裏吐出,異常的艱難。
“他活著,是他讓我來的。”梁誌斌起身揮手。
“嗬嗬,活了,多可笑!”梁誌文目光裏沒有驚喜,變得死氣沉沉,他用牙齒將自己的舌尖咬出血,試圖能解開身上的神經毒素,然而,他失望了,舌頭除了麻麻的痛感外,他連將自己舌頭咬破的力量都沒了。
兩個男人將他抬起,走了出去。
梁誌斌走過去將景佳人身上的繩子解開,又將腳上和手上的繩索解開。
景佳人揉了揉手腕,有些紅腫,不過此刻她顧不上那麼多,她奔到幾個小白鼠的籠子出,失望的望著那些已經死亡的小白鼠,心裏痛苦萬分。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喃喃自語,無力地蹲下了身,將自己整個人圈在了臂彎裏。
身後,一隻大手將她拉起。
梁辰的手裏,拎著兩個籠子,籠子裏,裝著小白鼠。
“這是怎麼回事?”景佳人疑惑。
“隨後給你說,我會派人將這些試驗品安全送去的,我們需要去一個地方。”梁辰的眸色裏帶著些陰暗,似乎,有更壞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