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讓她躲到車上就可以沒有後顧之憂,但偏偏她就是那麼“不聽話”,還幹了這麼翻“驚天動地”的大事!

搶警槍?意圖襲警?製造人群混亂?巴黎本就是個被恐怖組織襲擊過的地方,對這種事情的敏感程度非常的高,以至於請來的律師提出是保釋、探視的要求全部都被否決。直到驚動了中方大使館的人才通融了探視的要求。

“景清,你沒事吧?”

此刻季末穿著一身寬大的囚服,原本整齊的長發早就淩亂不堪,眼睛不知是否因哭的太久而變得紅腫,就連原本白皙幹淨的小臉都變得髒兮兮而狼狽,可最刺眼的還是手上的手銬和沉重的腳鏈,那一刻唐景清的心狠狠的被刺痛著,大聲的吼到身旁的律師:“她不是犯人!”

“唐先生,你必須冷靜下來,相信這隻是暫時的,因為季小姐現在是以恐怖襲擊罪被逮捕所以會相對辛苦點,但我們很快就能處理好這些。”對待恐怖分子和對待普通罪犯怎麼可能會一樣。

可律師的這番話對唐景清而言完全起不到任何安慰的作用,她那麼嬌小的身軀怎麼受的了這種屈辱?不要說很快了,他連一秒都等不下去!

“不要著急,景清,我沒事的,就是這個腳鏈有點重,嗬嗬!你呢?傷的重不重,讓我看看好不好?”

他說過會救她,季末很相信,害怕當然也有,真當被關進去之後發現害怕是毫無意義的一件事情,因為根本沒有一點方法,裏麵的人不會聽你怎麼說,也沒人在乎你怎麼說。

季末戴著冰冷的手銬,他們之間還隔著一扇玻璃,就連真切的觸碰都做不到。

唐景清伸出手,在玻璃的另一端,兩人的雙手重合在一起。

“對不起……”對不起沒有保護好她,對不起讓她那麼的擔心,對不起讓她那麼沒有尊嚴的在這樣的地方。

“我沒關係的,你抬頭讓我看看你臉上的傷好不好?”她不怕出不去,可卻擔心他連傷口都不肯好好處理。

“嗯,放心,我等你出來替我上藥。”唐景清傷的還好,隻在嘴角和右臉有輕微的擦傷。

看著小倆口的濃情蜜意,一旁的法國律師覺得尷尬也不得不出聲提醒。

“唐先生,我們抓緊時間,現在我有幾個問題要問季小姐,可以嗎?”

“那麻煩你了,威廉律師。季末,把事情的原原本本都告訴威廉律師。”

“你好,威廉律師,我是季末。”

“季小姐,可否告訴我,為什麼今天你會去搶法警的槍?”

“今天下午,我被幾個黑人騷擾,我丈夫及時趕到但對方不依不饒發生了衝突,我看到法警在路邊巡邏上前求助,但他們不願幫忙,我才著急的直接搶了他們的槍,至於槍會響應該隻是在和他們的爭奪中碰到了保險無意走的火。”

“所以,這件事完全出於意外?也沒有任何提前的計劃對不對?”

“是的,威廉律師。”

“好的季小姐,這樣就可以了,等著出來吧,我保證用最快的速度讓你盡快和你的丈夫擁抱。”

“謝謝你,威廉律師。”

眼見探視的時間就要到了,雖然不舍,但季末仍然給了唐景清一個安心的笑容,目送他離開。

“威廉律師,除了讓我夫人平安出來,我還有一個要求,我希望……”

威廉律師聽完之後臉色微微一變,這個男人的報複心還不是一點點的重啊!

“你放心,我既然拿了你的錢一定會做到。”

和威廉律師分開之後,唐景清聯係了Marvin,在巴黎他需要他的勢力。

“TANG,難得你會主動找我?”

“季末遇到了點麻煩,我希望你能幫我做點事情。”

“東方芭比,她怎麼了?”

唐景清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的敘述了一邊,Marvin當即義不容辭的答應幫他。

“我可以答應這次的合作案上讓利4%。”之前為了利潤分配的問題,彼此僵持不下,而現在Marvin肯出手,他當然不在意眼前的這些利益。

“不用了,東方芭比也是我的朋友,你們在法國遇到這種事情,我一定會幫忙,放心。”

所有的計劃都已周全,唐景清會讓那群法國佬知道,他可不是什麼軟柿子,必要的時候是個完全心狠手辣的人。

即使巴黎不是他熟悉的地盤,沒有寬廣的人脈,但他想做的事情就一定沒有失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