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清的語氣雖然不緊不慢,但全身散發的壓迫感卻讓唐立懷非常的不舒服。偏偏他的字裏行間裏沒有一句提到自己,全部都是從公司的考量出發,讓他就算想發火也隻能憋著。

公司再沒有唐思涵的牽製,就真的是他一個人的天下了,不願意讓步又不知該如何讓他低頭,唐立懷死死的咬住唇看著唐景清。

“這樣吧,爺爺,我暫時就先收回思涵酒店的管理權,後續新聞我會處理好,讓思涵也休息一段時間吧。”最後唐景清看似商量的說出中肯的處理方法,但實則就是一種通知。

對唐思涵,這才隻是個開始,他會一點點的將他完全驅逐出公司,最後讓他遠遠的滾出申陽城踏不進一步!

他的狼子野心,唐景清能理解,哪怕在商場上他用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他也能不追究,畢竟商場如戰場,沒有永遠打著光明正大的“戰爭”。

可是唐思涵不應該把季末牽扯進來,用那麼肮髒的手段對付一個弱女子,那才是讓唐景清徹底不容他的理由。

離開唐家祖宅後,唐立懷就打電話把唐思涵叫了過來痛罵一頓。那頭事情還沒處理完,爺爺突然之間就收回他的管理權這樣他情何以堪?

端著二少爺的頭銜,他在唐門國際的處境卻沒有那麼輕鬆,所有核心計劃唐景清一概把他排除在外,隻有酒店這類運營本身就已經成熟的工作交給他。現在更加好,實權徹底被架空了。

另一邊唐景清整頓完唐思涵後又去向趙詠華的別墅,季末的懷疑,他認真的聽了進去。

內心還是希望這件事情和趙詠華無關的,可若是有關係的話能怎麼做?他可以無所忌憚的收拾唐思涵,但他能收拾自己的媽嗎?

而趙詠華看到唐景清的到來也感到意外,今天早上等了一上午都沒有等到關於季末的醜聞。

昨天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好,這是她第一次做下藥這種上不了台麵的事情。原本隻在電視上看過以為離得很遠的事情,卻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去做。說到底,趙詠華本質上是個有賊心卻沒賊膽的人,她是每天在心裏咒罵季末幾百遍,可當她真的做了之後心中還是有所害怕的。

“景清,怎麼今天來了?”

唐景清一眼就看出趙詠華的不自然可還是不動聲色的詢問到:“媽,昨天的拍賣會一切都還好嗎?”

“這,這有什麼不好的,又不是第一次參加了。”趙詠華拚命的想掩飾內心的慌張,不斷拿著桌上的水杯喝水。

“可昨天季末被下藥了。”唐景清說時直直的看著趙詠華,想看穿她此刻心中所想。

“這,這樣啊?那,嚴不嚴重?”

“媽,你什麼時候開始關心季末的事情了?她被下藥難道不正合你心意嗎?”趙詠華會關心季末更是奇怪的事情。

“你,怎,怎麼說的呀。她,她好歹是你妻子,有什麼事情,難道還,還不是給你添亂?”

“看來媽還知道這一點,很好。”

唐景清心中有著說不出的失望,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母親也會了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唐景清,你什麼意思!”趙詠華當然聽出了他話裏有所指,但又怎會承認。

“我一直都知道你討厭季末,不管因為景琳還是出於你對一楠的疼愛,不曾想過有天你能放下自己的成見;可卻不敢相信你連最起碼的底線都打破。媽,你讓我很失望。”

“你在懷疑我給她下藥?有證據嗎?還是季末那個賤人說的?你到底還是不是我的兒子,現在就因為外人幾句話就挑撥我們母子之間的關係!”

“媽,事到如今你還要抵賴嗎?”趙詠華越來越扭曲的表情,漲紅了的臉不知是因為羞愧還是因為生氣。

唐景清其實也沒有確切的證據,不過是隨手一試就試了出來。

為了保證季末一定能喝下有問題的飲料又不引起她的注意,所以趙詠華才親自動手,可最後依然什麼都沒有算計到。

“所以你要打算怎麼做!為了那個賤人把自己的媽關到警局裏麵嗎?”

趙詠華憤恨不甘的不得不承認,可她並沒有覺得自己做錯,錯的全部是季末,因為她的存在才讓造成他們母子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