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國最繁華的長安街,距今已有三百年曆史,在簪纓貴族林立的京城,都是最讓人流連忘返的溫柔鄉,立正軒更是其中翹楚。
鳳歌躺在立正軒的床上,身體一動不動,想握緊拳頭也覺得渾身乏力,動彈不得,隻能眨眨眼看著床頭冉冉升起的青煙。
聞得出,大概是煙花之地讓人助興的下三濫玩意兒,向來不恥的東西,卻一不留意讓夜燼用到自己身上!
“公主,讓奴家來伺候你吧?”一個模樣周正唇紅齒白的男人往鳳歌身旁湊近,身姿妖嬈,手臂撐在腰身一側,另一隻手徑直往她胸口——
“混賬!”鳳歌臉蛋通紅,想怒罵卻渾身沒有力氣,隻能別過頭,躲避觸碰:“既然知道我是公主,你們這些人還敢強迫?究竟是誰給你們吃的熊心豹子膽!”
“瞧公主這話說的,”小倌嫵媚一笑,姿態萬千,讓鳳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繼續道:“公主這不是自願來的立正軒嗎?難道還是奴家強迫?”
鳳歌無言,確實是她自願進來,但卻是皇帝哥哥讓她來辦事情呀,她才沒那個閑工夫到這樣的汙穢之地找樂子!
“公主真是單純,立正軒是什麼地方?是找樂子尋開心的溫柔鄉,既然是自願來,又何來的強迫一詞?”小倌的皮膚細嫩,冰涼的觸感讓鳳歌覺得是惡心的毒舌纏上動脈,可她此刻竟然毫無辦法。
“您是鳳國唯一的公主,奴家伺候一回您,就算是死,也不枉此生……”小倌笑,媚態橫生,“哦,不止奴家,其他人也想見見公主此時此刻的模樣。”
向門外喊了一聲,其他人魚貫而入,都隻穿了身薄紗,裏麵肌膚隱約可見,讓人臉紅心跳。鳳歌感受到此生最大危機,然而她現在這樣子,讓人想入非非,半點不能反抗,已為魚肉。
常在河邊走,總有濕鞋的一天,難道今日真的要失身在這兒麼?
鳳歌此刻真的覺得碰到此生最大危機,要是父皇在……要是他在,肯定不會讓她淪落到如此境地!
想著想著,眼眶通紅,鳳歌緊緊抿著嘴唇。
“公主不必傷心,讓奴家來,定讓你舒舒服服~”說著,便欺身而上,手掌極不規矩,觸碰到鳳歌腰際。鳳歌禁閉眼睛,心裏默念著,此刻若是有人來救她……
就在小倌要解開繁複腰扣,鳳歌準備認命之時,聽見小倌哀嚎一聲,竟倒在一旁!
“誰!”十幾個小倌手足無措,一聲驚呼,過去探那人鼻息,還好,人沒死,不過是點了穴道不能動彈而已……
眾人不免驚恐,一個個麵露恐懼神情,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一群官兵已經從樓梯口一擁而上,將他們包圍起來。
對麵暖閣中,修長手指骨節分明,彈出的石子落下一點灰塵,用白色手帕拭淨,又將窗戶的角度維持在自己能看見窗外的情況,卻又不會將自己暴露,男子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似乎不悅,道:“京兆尹的人究竟幹什麼吃的?這麼久才來?”
底下跪著的人大氣不敢出,今日狀況實屬突發,他們也不知公主怎麼會來這種煙花之地,遂沒在意,沒想到這一疏忽,差點釀成大錯!
暖閣內很是寂靜,連跟針掉落都能聽的一清二楚。很快,男子起身,理了理衣襟,輕抿唇,眼中難得露出三分寵溺,啟聲:“回去吧,她回去找不到我定會生疑。”
“下官護駕來遲,還請殿下恕罪!”京兆尹府尹一腳踢開礙事的腳,全然不顧那人哀嚎,單膝跪地,向鳳歌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