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始終還是要來的!”陳維自言道著也跟了上去。
幔帳下那雙緊閉的雙眼微微動了一下,然後驀的睜開眼睛,她像是看到了什麼,眼睛異常的明亮,嘴裏喃喃著,“達哥!你來了!”就在這時,她看到自已來到了一個鳥語花香的地方,眼前是一個俊俏的中年男子,男子緩緩向她招手,“柳兒!過來!我帶你走!”聲音聽起來是如此的淒慘。
“等……我……”
“娘!不要走!”香蝶用最大的聲音叫了一聲,這聲她該早早就叫的,現在叫真的太晚了!
趙柳兒的身子微微顫了一下,她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達哥!她叫我娘了!我可以跟你走了!以後她會照顧我們的峰兒!”趙柳兒笑笑,這是命中注定不是嗎?自從他們家來了香蝶之後就接二連三的出事,而那個女孩也從沒有過得舒暢過不是嗎?她以經沒有任何的遺憾了,她可以安心的離開了……賀達朝她笑笑,把她摟入懷裏,“那我們走吧!”兩人甜蜜的笑著消失了門口。
“別走!不允走!您還沒有教香蝶鏽花呢?不準走!”香蝶像是發瘋一樣追到門口,想用手抓住趙柳兒的手,不讓她離開。
陽康把她摟入懷裏,“香蝶別這樣,她走了!夫人她開心的走了!”他指著床上那個笑得猶如春天勝開荷花,對香蝶說道,“別難過,走了!對她來說不也是一定解脫!”
解脫?陽康為什麼要說是解脫,“什麼意思?”
“她心髒上長了一個吸血蠱!所以……”陽康沒有說下去,他知道她跟陳維都知道,要是去除了這隻蠱那麼夫人就會早十五天死。
她身子微微一振,臉色變得慘白,吸血蠱,她嚇了一跳,若被人種下這種蠱,那隻有死路一條,“是誰種下這種蠱,是誰這麼狠呢?”
陽康沒在說話,隻是眼神有些怪異,他知道隻有一個人會中這種東西,隻是他始終不原意相信,香蝶的身體特別的暖和,猶如青晨的陽光,她身上的香味總是那樣淡淡的,讓人怎麼聞也不會膩,也難怪蝴蝶會那麼喜歡她,看著懷裏的人,他又有些憐惜,該死的命運裏總是有那麼多的不幸……
在他懷裏的感覺很好,心裏像是一下子安定了,心靈像是得到了一種扶慰,隻是伯母的離去,她一下接受不了,也難怪昨天她會讓自已答應她,為什麼她總感覺她像是知道什麼呢?難道她真的知道什麼嗎?一定是他,一定是陽康,是他……欲哭無淚。
“太子殿下!是不是先把賀夫人葬了!”說這話時,他明醒酸酸的,他從小跟香蝶在一起,可是從來沒拉過她的小手,別說是把她摟進懷裏,他在吃殿下的醋嗎?怎麼可以,可是她就是喜歡她呀,喜歡得想用自已的生命去抵壓,“香蝶!人死不能複生,節哀吧!”除了說這句,他還能說什麼?
他似乎意識到了陳維今天有些不對勁,放開香蝶,吩咐下人去料理趙柳兒的後事去了。
半個月後,夏日的風依舊是那麼輕輕的吹著,吹走了春天的氣息。
龍潭殿安靜了一段時間後,又恢複了一切,或許香蝶那時還接受不了那樣大的打擊吧,自已親近的人接連二三的消失在自已的世界裏,一時對她一個弱女子來說怎麼一下子承受得住呢?不過還好在天仙草、陽康、陳維的安扶下心情慢慢的好了。
這天下午,陳維在香蝶的寢宮走來走去,動作有些無所措措,臉上的表情勝是擔憂,眼眸裏允滿了惆悵,他該進去嗎?展轉返徹,到底該不該進去,進去了又該怎麼跟她講?他那麼在乎那個人,隻是她知道嗎?半個月過去了,可是她依舊那樣,悶悶不樂。
就在他猶豫不絕的時候寢宮門開了,一個淡淡的開花香隨著眼前少女開門時帶動的氣流撲入了他的鼻息,在看到她的時候,他欣喜的看著她,猶如黑珍珠的長發永遠都像瀑布一樣瀉在肩後,白皙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那麼細膩,黑色的眼眸猶如大海,深不見底。
她的下巴又尖銷了不少,不過臉上的神采奕奕卻招示著她今天心情不錯,他低垂著頭,開口了,“香蝶!今天氣色不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