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竹說:“其實我早就想過來了,我爸媽非逼著我去相親,看了幾個,都是奇葩,這兩天我在你這裏躲躲,清閑幾天。”
聽著她肯去相親,夏一心微微鬆一口氣,至少表明芸竹已經能從對顧叢誡的情感中慢慢抽身。
夏一心說:“你以為躲我這裏就沒事了,我還想著給你介紹男朋友呢!”
芸竹打趣著:“你介紹的我肯定去,你要是敢坑我,饒不了你。”
兩人正商量去逛街買新衣服,新年要有新氣象,頭一條就是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芸竹提議去秦爍家的商場,讓他給打折,這種便宜不占白不占,否則不能體現出他作為老板的魄力。
剛走到車庫,芸竹就接到警察打來的電話,說造成她流產的那起交通肇事案的逃逸者已經找到,讓她去警察局確認一下。
這起肇事案幾乎是一波三折,警察通過當晚的監控找到那輛肇事的貨車,卻發現貨車是一輛早就報廢被擱置在一家停車場內,警察聯係上車主,發現車主並不是肇事者,而是當晚有人擅自開走了那輛車而造成的事故。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芸竹早就釋懷了,她隻當成是老天爺的懲罰,沒有太過追究,然而警察卻堅持不懈,通過一個一個的比對,終於找到了那晚的嫌疑人。
芸竹想了想,還是決定是看一看。
夏一心陪著芸竹一起過去,嫌疑人是個50多歲的男人,矮個頭,身材略微有些臃腫,出事的時候是晚上,路邊隻有昏黃的燈,芸竹根本就沒有看清大貨車的司機長什麼樣子,警察說是,可能就是吧。
芸竹看到嫌疑人名字的時候,眉頭微微一蹙,警察問:“程小姐,你還有什麼證據需要提供的嗎?”
她愣了一下,搖頭:“沒有,因為那天事發太突然,大貨車的駕駛室很高,我沒有看得太清楚。”
從警察局出來,芸竹的臉色蒼白,夏一心猜測可能是看到嫌疑犯進而想到失去的孩子,情緒有些波動,於是提出回家休息,叫點美食,兩人可以在家看劇消遣。
芸竹卻說:“一心,我突然想起有點急事要辦,我先走了,晚點再跟你聯係。”
芸竹行色匆忙,又略帶著焦躁不安,隱隱的,她感覺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堅持要陪芸竹一起,沒想到芸竹快步往前跑了,迅速的鑽進一輛出租車,飛馳而去。
*
在會所私密的包間裏,顧叢誡把夏一心交給她的資料甩在韋一銘的麵前,韋一銘有點慌了:“你告訴我萬無一失的,現在好了,如果你擺不平的話,我完了,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顧叢誡一直都是鎮定淡然的樣子:“你急什麼,我們還有機會,她沒有交出去,為的就是公司的麵子,礙著這一點,她暫時不敢把我怎麼樣,這也是我們翻身的機會。”
韋一銘趕緊問:“現在你有什麼打算?”
顧叢誡說:“這東西肯定不是夏一心自己弄來的,如果她對東方之蘭的事產生懷疑,也不會這麼盡力的策劃宣傳,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肯定是司昭南,他一直在暗處注意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韋一銘著急,不想聽他這些分析揣測,隻想要一個能解決問題的辦法:“你別賣關子,你到底想到解決的方法沒有?”
顧叢誡依舊不緊不慢:“如果這東西真是司昭南拿到手的,他到現在都沒有公布於眾,多半礙於夏一心的麵子,不想傷害到她,要知道東方之蘭的項目是經她的手,如果有什麼差錯,她自己也脫不了幹係,如果我們現在能把司昭南鏟除掉,夏一心肯定會自亂陣腳,她就更容易掌控。”
韋一銘比了一個殺頭的手勢:“真的要這樣?”
顧叢誡說:“這是唯一的辦法。這件事交給你去辦。”
見顧叢誡推給她,韋一銘心裏害怕,他盡管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殺人的事兒可沒做過,他說:“不行,我做不到。”
顧叢誡逼近他:“我們可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什麼事都我來,隻坐想其成,世上沒這麼便宜的事吧,你要知道,如果這件事敗露出去,你有什麼樣的後果?”
韋一銘說:“我聽說他天天躲在南山的別墅不出來,要下手,恐怕沒這麼容易。”
“那就在別墅下手。”
韋一銘提醒:“他現在住的別墅可是盛誠的,你惹誰都可以,別惹盛誠,那家夥出了名的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