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叢誡裹著浴袍從溫泉室裏走出來,一個女服務生倒在韋一銘的懷裏,兩人撩/撥調笑,曖/昧正濃,顧叢誡表情嚴肅,進來之後,包間裏的氛圍也變得凝重起來。
韋一銘覺得無趣,拿了小費給女服務生,服務生就退出去了,韋一銘問:“怎麼,被一個漂亮女人背後一刀應該是一種幸福才對,證明你眼光不錯。”
顧叢誡雖然沒有提起過,但韋一銘看得出來,他的心裏都是夏一心,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眼神會放光。
顧叢誡沒回應這個,隻說:“司昭南回來了。”
韋一銘坐起來:“你說什麼?”
顧叢誡看著他,嚴肅認真:“司昭南回來了。”
“他在哪裏?”韋一銘追問。
顧叢誡嘴角揚起詭異的笑容:“他就在我們身後,隨時隨地想讓我們一敗塗地。”
韋一銘將最近一連串針對顧叢誡的事件聯係起來,恍然大悟:“你不會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吧。”
顧叢誡說:“當年的證據早就沒有了,量他也沒有本事翻案,現在隻要證明他的身份,警察會幫我們清理掉這個隱患。”
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韋一銘問:“你已經想到辦法了?”
顧叢誡說:“別事不關已,你要知道,如果我出了什麼事,你的日子也好過不到哪裏去!”
韋一銘悄悄的白了一眼,心裏暗忖著,人是你殺的,就算東窗事發,警察也找不上我,不過嘴上,他還是得給顧叢誡幾分麵子。
韋一銘說:“我幫你找個漂亮小妞放鬆一下。”
顧叢誡說:“我回去了,你慢慢玩。”
說完,顧叢誡就往更衣間去了,韋一銘覺得他太無趣,擁有的財富不少,卻一點都不懂得享受,每次出來就喝幾杯小酒,聊幾句公事,真不知道他這麼深的城府,肅厲的手段,為的到底是什麼?
*
警察再次上門了,說找到一些線索,希望司昭南能配合調查。
警察說在中華骨髓庫裏找到他曾經留下的血樣,要采集他的血樣進行DNA對比,南宮旭隱隱感到不安:“比爾,你以有留下過DNA樣本嗎?”
司昭南眉頭凝重,一言不發。
南宮旭像熱鍋上的螞蟻,如果警察通過DNA比對出他真實的身份,他們手頭又沒有證明陳振東被殺案的清白證據,司昭南被確定為嫌疑人,限製行動,不僅會讓他們的計劃陷入困局,他虛弱的身體也會承受不住。
司昭南被請進了警察局的鑒定科,在采集完血樣後,他的律師來了,經過交涉,同意他回別墅休息,隨時等待結果出來後的傳喚。
回到別墅,司昭南的冷靜讓南宮旭詫異:“你不想想對策?”
“該來的總會來!”他對DNA的事並不上心,卻記掛著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於是問:“阿旭,我讓你調查的事怎麼樣了?”
南宮旭彙報著:“3年前,夏小姐的確有過身孕,不過後來流產了,我到醫院去調過那份報告,流產的原因是身體裏米非司酮含量過高,懷疑有人在她的飲食裏摻雜了這種藥物成份,一天一點,平時不易察覺,積累到一定的量後就會造成流產。聽說夏小姐出院後就解雇了保姆,平時除了打掃衛生的臨時工之外,她一直是一個人住在別墅裏。”
他問:“保姆現在還能找到嗎?”
南宮旭說:“那個保姆是秦家的人。”
南宮旭說了名字,司昭南隱約記得秦家有這樣的一個保姆,對一心頗多照顧,一心還誇過說做得一手的好菜,很合她的味口。
司昭南猶豫再三,給秦爍打了一通電話,約他見個麵。
他不方便出門,隻能把秦約到別墅來,秦爍如約而至,對於他的主動邀約,秦爍有點意外,剛坐下來,他就問:“3年前,一心的孩子是怎麼沒的?”
秦爍說:“那個孩子沒得很蹊蹺,為此,我還背了3年的鍋,這3年,一心防我跟防賊一樣,別提有多難受了!”
他問:“當時除了秦嬸之外,還有其他的人住在別墅裏嗎?”
秦爍說:“芸竹時常會去陪一心,她跟一心可是從小玩到大的閨蜜,應該不會做傷害一心的事吧。”
司昭南問:“你調查過這件事嗎?”
秦爍懊惱:“怎麼沒調查過,當時一心誤會我,我就想著找出這個人,絕不輕饒,但始終一點線索都沒有。”
“秦嬸這個人可靠嗎?”
“秦嬸在我家當了快20年的傭人,我可以用人格保證,她不會做任何傷害一心的事,也沒有人能收買得了她,我懷疑……”
司昭南直起身:“你懷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