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不住兩個人的極力邀請,夏一心隻得跟他們一起過去。
跟臣峰說的一樣,聚會的人有10個,全都是C市商界裏的富二代,家大業大作為後盾,他們有著天生的優越感,也知道該和什麼樣的人交往,更能與時俱進,她曾經也屬於這個圈子裏,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大家相談甚歡,各取所需,自從父親失蹤後,家道中落,她自然也就被這個圈子排除在外。
聚會上的人她幾乎都認識,曾經不過點頭之交,印象不深,對於他們的熱情,她卻早已不習慣這種帶著名利攀比的交往。
女孩子們感興趣的都是哪裏的包包出了限量版,訂製了哪裏的手飾,要參加哪裏隆重的PART,男孩子們側交流著最新的商機,看是否有投資賺錢的可能。
閑聊熟悉後,臣峰作為領頭人,帶領著大家向她敬酒,歡迎她成為新成員,回歸到他們的團體當中。
被所謂的上流社會所接納,她並不覺得是身份的象征,也不覺得是榮耀,隻是礙於秦爍的麵子,她隻得端起酒杯,接受大家的好意。
喝過第一杯,臣峰端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拿著酒瓶坐到她的旁邊,說:“一心妹妹,我覺得你應該被罰酒。”
她玩笑著說:“罰酒總得有理由,我哪裏得罪你了?”
臣峰開始用手指比劃她的‘罪狀’:“第一,你不該主動疏遠我們,我還記得你小時候特別喜歡騎馬,有一次從馬背上摔下來,還是我送你去的醫院,這事兒你一定忘得一幹二淨了吧?”
她小時候的確愛騎馬,為此父親還買過一匹德國馬給她,她摔下來的次數太多,完全不記臣峰背她去過醫院,她臉上是尷尬的笑,臣峰大聲說:“別掩飾了,你的笑容證明我猜對了,所以你得把這杯幹了。”
他的理由她無言反駁,對方用手推著將杯子送到嘴邊,她隻得喝下去。
她不喜歡紅酒的味道,喝完後感覺喉嚨有灼熱感,難受得蹙起眉頭。
緊接著,臣峰給她倒了第二杯,說:“你自己想想,你有多少年沒有參加過我們的活動了?整整十年,對吧。”
是的,當她被這個圈子摒棄後,她隻想過簡單樸實的生活。
臣峰說:“人生有多少個10年,一別匆匆,說不定我們之間還錯過了該的有緣分。”
她回駁:“這個我就不讚成了,雖然交往不頻繁,也不是沒見過,你身邊可是美女如雲,我就是站在你麵前,你也未必看得上。”
臣峰好美女這一口可是圈子裏眾所周知的。
臣峰搖了搖手指:“那時候你家還住在荷園別墅,你的房間在二樓,你記不記得有一年夏天的某一段時間,你早上推開窗戶,就看到窗戶台上有一束香味濃鬱的梔子花。”
記憶裏那花的香味驚/豔,她驚訝:“你送的?”
臣峰麵帶微笑點了點頭:“我說吧,是你先忽視我在前,所以這杯你得跟我賠罪。”
有人起哄:“臣峰,沒想到你也有那麼純情的時候,那時候一心才14歲吧,你那不叫暗戀,叫戀童癖。”
臣峰白了對方一眼:“你懂什麼,青梅竹馬就是這樣的來的!”
不得已,她隻能又喝一杯。
臣峰是個勸酒的高手,深得中國酒文化的真傳,總能找些無可反駁的歪理讓她喝酒。
她的酒量本來就不好,幾杯下肚,頭開始犯暈,但臣峰卻不依不撓,秦爍過來替她解圍:“人家是女孩子,哪能像你們這些大老爺們,把酒當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