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靜子突然拔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指揮刀,那隻帶著白手套的手緊緊地握著刀柄,然後那把刀,最後緩緩抬起,對準了森聲。
“今天傅時良好生威猛,讓我吃了一個大虧。你說,你現在是他的妻子,是不是我在他那裏受到的苦,需要在你這裏討回來?”
鈴木靜子一邊陰測測地說著,一邊朝著森聲走來。
臉上的表情,現在看起來越加詭異。
森聲自然是不可能就這麼無動於衷就站在原地任人宰割。但是她很快就從鈴木靜子的話裏捕捉到了一個信息,那就是今天的戰爭傅時良應該是沒有什麼大礙的。
一想到這裏,森聲就放鬆了很多。隻要傅時良沒有問題,她什麼都好說。
女子的臉上掛上了一個淡淡的笑容,那笑容落在了鈴木靜子的眼裏,後者卻是覺得分外紮眼。
“你都要死到臨頭了,你還在笑什麼?”
鈴木靜子的心中是極度不悅的,她現在希望的是看見森聲匍匐在自己的腳下,低聲求饒,而不是現在這樣,居然都還能笑得這麼泰然。這不是她的本意!
森聲一直在後退,她都已經快要退到了一麵大大的刺繡著象征著大富大貴的牡丹屏風麵前,聽見對麵的女人的話,臉上的笑容好像更深了。
“聽你說傅時良大獲全勝,我就很開心。這樣北平城中的百姓應該就是無恙了,他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大礙,你說,這兩點都還不值得我高興嗎?”森聲的聲音,在這一刻都沒有變得顫抖。
鈴木靜子原本心裏就有怒氣,現在被森聲這麼一說,就更加不高興了。
她手裏的指揮刀的刀尖泛著冷冷的光芒,作勢就要朝著森聲刺來。可是,森聲也不是個木偶,就這麼等著她的攻擊。
女子快速躲進了身後的屏風,然後猛地伸手推到。
鈴木靜子因為自己剛才對森聲的一刺,那把指揮刀就插在了那紗布製作的屏風上。而原本很好拔出來的指揮刀,又因為森聲在後麵推翻了這個四周都是沉木製作的東西,頓時就卡在了屏風和地板之間。
而也就是在鈴木靜子都還在使勁兒拔刀的時候,森聲突然衝過來,伸手就朝著那女人的脖頸狠狠一刺。
她手裏,舉著一把鋒利的剪刀。這是她之前一個人在房間裏麵轉悠的時候發現的,而現在這把剪刀已經狠狠地刺進了女人的大動脈。
頓時,一股鮮血直接飆了出來。
鈴木靜子根本不敢相信,她今天過來原本隻是想要給森聲一點教訓,發泄自己心中對於傅時良的仇恨而已,可是沒有想到,不僅僅是沒有傷到森聲,而從現在的這個樣子看來,自己說不定還很有可能命喪這個女人的手裏。
森聲的那一擊,是下了狠勁兒的。
帶著對這個女人深深的仇恨,帶著對她殺害了她的家人的仇恨,帶著對好多受難的民眾的仇恨,將這一隻剪子,狠狠地紮進了女子的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