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聲盤起了腿,坐在床沿上。她聽著耳邊不斷傳來的炮火聲,心裏有些惴惴的,很不安。
“你沒有辦法,然後就綁架我?限製我人身自由?秦央枝,哪怕是你現在還有一點點的良心,就應該把我放回去,你這樣,究竟是想要做什麼!”她一邊說著這句話,一邊打算從床上站起來。
秦央枝還沒有發現她的動作,這個女子現在雙眼有些呆滯,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的那扇小小的看起來破舊不堪的木門突然就被人從外麵用力推開,然後,一排軍靴充斥了森聲的視線。
她的記憶很好,軍靴的模樣並不是傅時良手下的兵的慣用的穿著,而這樣的樣式,她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
這一刻,森聲的心是瓦涼的。
“可能,她是不能放你走了。”這聲音,隔了很多年一樣,再次被她親耳聽見。
森聲原本是埋著頭的,可是,在聽見這道聲音之後,眼裏驀然迸發出強烈的仇恨的光芒。她做了一件自己都萬分詫異的事情,也是超出了她平日的體能的事。
這一刻,森聲這單薄的身子,就像是一隻騰雲的仙鶴,直直地朝著走進來距離她最近的那個女人身上撲去。
那是鈴木靜子。
森聲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朝著那人撲過去。
可能鈴木靜子從來都沒有想到森聲竟然會做出這麼“出格”的舉動,又或者是森聲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夠撲得那麼精準,真的就這麼壓在了後者的身上。
有這麼一瞬間,她心裏的怒意和想要報仇的心思到了一個頂峰。就這麼趁著鈴木靜子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森聲率先掌控了主動權。
她雖然是從來都沒有習武,身手也不算利索,力氣也很小。但是這麼用著同歸於盡的勢頭緊緊地卡著身下的女人的脖頸,一時間,鈴木靜子還真的是把森聲撼動不了半分。
而森聲,現在雙眼裏透著冷冷的光,就像是古代的名劍出鞘時的寒芒一樣,冷冽地有些不敢讓人直視。
她的一雙小手的虎口處都已經泛了紅,死死地按住了鈴木靜子的脖頸,那模樣,好像真的是有幾分要吃人的樣子。
到底一個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世家小姐,一個是從小都在軍營中成長的女軍官,森聲最後還是被鈴木靜子反擒,扣在了床上。
“放手!你這個惡毒的遲早該下地獄的女人!”她想要大聲咒罵,可是現在她整個人都被按在被褥上,不窒息都算是好的了,想要大叫,那聲音也是甕聲甕氣,根本沒有什麼效果。
鈴木靜子將她雙手反著綁住,這才將女子扯了一個正麵摔在了床上。
“傅夫人,我們都還沒有好好打一聲招呼,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粗魯?可不像是從前的那個乖巧的小女孩了。”鈴木靜子現在的形象也不是很好,臉上都還有些灰塵,看起來很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