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聲點點頭,先這種全國抗日的時代,居然有人為了蠅頭小利賣國求榮,陷國家於大不義中的人,是應該狠狠懲戒。
至於那些日本人,森聲是沒有什麼感情的。
一想到日本人,她總是會聯想起來很多不好的事情,對於這個民族,她是帶了一點偏見的。
“明天上午就會把告示張貼出去,你現在就在這裏等著,我要出門一趟。”傅時良安排道。
他現在是要帶人去抓那些在華作亂的日本人,自然是不會帶上森聲的。
森聲雖然不知道傅時良究竟是要去做什麼,但是還是很聽話地點了點頭。
“那你小心點,我在這裏等你。”
她就那麼規規矩矩地雙手放在自己的膝頭坐在木椅上,乖巧又討人喜歡。
傅時良穿著軍裝,大步走上前,然後捧著她的小臉,一個響亮的麵頰吻就落了下來,隨後,男人大步離開。
森聲坐在原地,臉色緋紅。
傅時良帶了一小隊人馬很快就出去了,森聲站在辦公室的傳窗前,看著男人遠去的身影。
傅時良這一走,足足去了一個多時辰。
等到男人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啊四五點鍾了。
他沒有第一時間去見森聲,而是轉身去了牢獄。
胡智山已經被調去了最安全的牢房裏,不過,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也不算少了。最嚴重的,恐怕還是下身的某處,可是被陸涼川一腳給踢爆了的。
牢頭看見傅時良來了,恭敬地問好。
傅時良走進最裏麵的那間牢房,已經有人給他搬來了凳子。傅時良也沒有客氣,就坐了下去。他身後都還跟著胖市長,隻是現在胖市長的頭上都已經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水了。他剛才跟著傅時良去了日本人的蹲點,看見前一秒都還在跟他談笑風生的男人後一秒就舉槍作戰,他實在是被現場嚇得兩股戰戰,頭腦現在都還有些發懵。
“聽說,你昨天上午遇見傅某的內人了。”這是傅時良的開場白。
但是,誰都能聽出這個男人的語氣實在是不怎麼好。
已經被用過刑的男人耷拉著腦袋,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渾身一震。昨天他遇見森聲,可能就是他這輩子最倒黴的事情了。
他微微抬頭,就看見了之前已經見過的男人穩穩地坐在他麵前。隻是,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見傅時良說話。
“你是.誰.”
他的聲音,變得沙啞又微弱,儼然沒有之前在賭場遇見森聲的時候的那麼盛氣淩人了。看來,這牢飯,還真的不是那麼好吃的。
“大膽!你!”
傅時良都還沒有說話,旁邊的胖市長就已經橫眉豎眼地開口了。
“我是傅時良。”男人冷靜開口,一雙眼睛迸發出的冷冽的光芒,直直地射進了對方的胸口處。
聽到這個如雷貫耳的名字,胡智山那雙耷拉著的眼睛猛地一下抬了起來,震驚又錯愕地看著坐在自己不遠處的那個男人,回味著他剛才的那些話,突然覺得遍體生寒。
“傅某的內人”,“上午”,那不就是那個漂亮的小姑娘嗎?怎麼是傅時良的內人?胡智山突然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看見那已經受了刑的男人沒有說話,傅時良也並不著急。現在該抓的人已經抓了,改審問的也審問了,現在過來,就是來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睛的人竟然那麼大膽,敢把注意打在他媳婦兒身上。結果,原來是個窩囊廢。
傅時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被束縛在鐵架上的男人,手裏都還拿著一把錚亮的匕首,頭頂的燈光照射在上麵,反射出了幽幽的冷光。
匕首貼近了被綁住的男人的勁上的大動脈,胡智山一個激靈,“督軍,求您饒命啊!”猛然間反應古過來,男人忙不迭開口求饒。
傅時良沒有理會,那把匕首在他的脖子周圍遊移,給胡智山帶來了陣陣的戰栗。
後者畏懼地想要縮起自己的脖子,但是周圍已經無處可躲。
傅時良的那雙眼睛很冷,“我特別不喜歡她被別人欺負,還是日本人的走狗欺負,你知道嗎?”說完,他手裏刀起刀落,“噗”的一聲,就是匕首沒入手背的聲音。